“有事?”
“你一大早吃炮仗了吗?”阮玉尘停顿几秒,调侃地问:“没收到压岁钱不开心?”
纪淮轻蔑地冷哼:“你看我像缺钱的?”
阮玉尘:“……”
这天聊不下去了。
“没别的事我先挂了。”纪淮握上门把手准备开门,被阮玉尘叫住。
“你是不是有心事?”阮玉尘虽然说的是疑问句,但语气笃定,不见丝毫犹豫。
纪淮昨夜同样没睡好,眼眶下浮现一圈淡淡的青黑,双目没什么神采。他表情漠然,云淡风轻地转移话题:“我要下楼吃早餐,大年初一,你不用去拜年?”
说完不等阮玉尘接话,纪淮就匆忙挂断电话。他面对紧闭的房门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池烟。
纪淮对母亲的感情很复杂,他为了让母亲开心,承担女装带来的一切后果。纪淮无数次想从她身上奢求亲情,可池烟从未施舍过给他。
后来他就再无念想,尽管如此,纪淮却无法狠下心去恨池烟。因为是她给了他生命,这种血缘的羁绊无法割舍,也无法消除。
“小淮起床了吗?下来吃早餐了。”
纪淮倏然一惊,在他的记忆中,池烟十指不沾阳春水,起居饮食都是由家政人员打理。她今天破天荒叫纪淮吃早餐,他有点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