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尘当时与纪淮一样,没有经历社会的毒打,也从不对揣测人的恶意,以至于轻而易举就让程杰得逞。
釜山邀请赛前夕,程杰敲开阮玉尘的宿舍门,说是心里紧张想聊聊天。
阮玉尘毫无防备把人迎进来,顺便给程杰倒了一杯水。
程杰幽幽地接过水杯,突然手一松,水杯笔直砸向地面。水洒满一地,玻璃渣四处飞溅。
程杰的表情阴郁得可怕:“不好意思,手滑。”
阮玉尘大方地摆手,紧接着蹲下身拾取碎玻璃。
程杰找准时机,抬腿狠狠往阮玉尘踩上阮玉尘的手背。霎时,殷红的血液从他掌心汩汩流出,如同泉水般源源不断。
血液混进水中变成粉色,玻璃碎片挂上粘稠的血珠。变故发生太快,眼前这一幕刺激着阮玉尘的感官,他甚至连痛觉都还没有接收到,只是怔怔地抬起血肉模糊的右手,止不住颤抖。
阮玉尘的语气意外的淡定,仿佛在诉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眉头都没皱一下。
纪淮听得心惊肉跳,对于职业选手而言,右手受伤基本等于断送前途,他无法想象阮玉尘是怎样挺过来的。
“那时我才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第二天,孙教发现阮玉尘脸色苍白,表情也不对劲,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让替补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