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尘心情复杂:“教练,您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孙教苦笑着摇头,并不作答。
“我过得不是很好。”阮玉尘眸光暗沉,自问自答。
孙教笑容微僵,叹道:“当年是我亏欠你,为保住GW的名誉放弃了你。后来我眼睁睁看着程杰一点点将GW蚕食,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孙教,您真的没有抓到程杰的把柄吗?”阮玉尘的语气骤然强硬,接近于逼问,“程杰那么嚣张的性子,威胁你的同时肯定不忘炫耀一波。您真的,对他毫不设防?”
孙教陷入良久的沉默,而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我确实握有他的把柄,但……”
“但同样会牵连到GW,是吗?”
程杰入股GW恐怕抱的就是这个心思,让孙教看他不爽又无可奈何。
阮玉尘面无表情地陈述,“孙教,您扪心自问,现在的GW还是以前的GW吗?它还有必要苟延残喘吗?”
“我回去好好想想吧,被你绕一大圈我差点忘了我找你的原因。”孙教头疼地揉揉眉心,语重心长地说,“我希望你能回到以前那种驰骋沙场般的快意洒脱。”
阮玉尘有些恍惚,时隔多年,他已然忘记当年的自己是何模样。而当听到孙教的形容时,他脑海中浮现的是纪淮明媚张扬的脸。
原来他喜欢上纪淮并不是见色起意,而是纪淮身上有着他终其一生都想追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