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同学的交情淡得如同白开水,毕业之后各奔东西,还能有联络的基本上只剩室友。他懒得应付,索性称病推辞一切社交活动。
不过宿舍的小型聚餐纪淮没有缺席,他顺便还带上了家属。
小吃街人声鼎沸,钨丝灯泡吊在电线上摇摇晃晃,灯影下的烧烤摊老板大汗淋漓地翻转滋滋作响的烤肉。喧闹的街边陈列着若干张折叠桌,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昏黄的灯光投射在人们脸上,冒着锃亮的油光。
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划拳唠嗑,好不热闹。纪淮这桌亦是如此。
“庆祝我们顺利毕业,庆祝老幺顺利脱单,干杯!”宿舍长举起酒杯与众人碰撞,杯子里盛满了琥珀色的液体。由于撞击,啤酒从杯口洒出,滴入香气扑鼻的烤鱼里。
阮玉尘全程坐在纪淮身侧谈笑自若,对于他室友抛过来的问题全都不紧不慢地耐心解答,举止投足尽显雅态。
“你们怎么认识的?你追的他吗?肯定是,老幺那么高冷的人,我还没见他对谁有好脸色过。”宿舍长面上已泛起醉意,他嘿嘿一笑,挑衅地向阮玉尘扬了扬下巴,“除了我们仨。”
纪淮无奈地看向阮玉尘:“你别在意,他喝醉了就喜欢满嘴跑火车。”
“我不在意他。”阮玉尘倾身覆上前与纪淮咬耳朵,“我在意你,所以我还是有点小不爽。”
说完,他炫耀似的在纪淮脸上轻轻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