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在阮玉尘的感化下,如今已经能很自然地接受他的亲近,偶尔还能回应。不过,对于全垒打,他仍然望而生畏。
回公寓的路上,纪淮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黎善。
他似乎刚从聚会回来,脸颊染上潮红的醉意,眼神朦胧地堵在纪淮面前。
纪淮微微皱眉,阮玉尘下意识将他往身后护。
黎善语气恶劣,颐指气使道:“毕业聚会都不来,能耐啊你?”
纪淮:“把舌头捋直再跟我说话。”
兴许是被揍后遗症,黎善闻言脖子一缩,飞快退到安全距离,继而嘴硬:“我拿到了阿佛洛狄忒艺术学院的留学名额。”
“就这?”纪淮目不斜视地越过黎善,直接拉起阮玉尘就走,不理会他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叫唤,“没意思,我们走。”
“那个学院我好像略有耳闻,是个量产优秀画家的地方。”走远后,阮玉尘才开启这个话题。他清楚恋人对绘画的热爱,纪淮不可能不为这所学院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