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千山翻手取一支长萧,眸波微不可查地向某个方向动了动,举萧就唇。
寸寸微云,丝丝残照,从,如清泉冷透,似坐雪怀冰。
萧音呜咽,清而远去,浓又撩人。似有人缠思剥尽,婉转心伤。dú • lì在那寒庭,无名灭难消。
又似有人芙蓉帐暖,桃花酒醉。情中柔情似水,雪里惊心,多少春情负。
不曾动过深情者,奏不出此调。非意重弥坚者,吹不成此曲。
吵闹的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听曲的人都免不了因曲动容,同尝一杯苦酒,共理一份情愁。
几个女孩子围坐在炉火边,丁兰兰伸手抹了一下眼角,
“唉,我怎么都给听哭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曲子听起来太让人心酸了。”
穆雪一点点拨着炉火,沉默无言。
“以前,看他们那些话本,倒也觉得没什么,总觉得是个故事,还挺有趣的。”另一个女孩示意了一下萧声传来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如今看到真人,突然就觉得特别悲惨,你们想想,一百多年啊,独守在空荡荡的废墟里,是怎么熬得过来。”
“诶,我真的很好奇穆大家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你们看那位吧,有才有貌,什么都拿得出手。为什么当年穆大家就看不上他呢?要有一个这样的郎君对我下功夫,我只怕是挡不住。”
“换了我也挡不住,问题是去哪里再找一个多情山?”
“我听说当年穆大家是尝过滋味了,才把人丢开不管。”
“那怎么连个名分都不给,还以师徒相称,这也未免太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