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害怕得罪人,害怕别人不高兴。从来不敢把真正的自己表现出来。”
“你看,这一次出来就发现了。我真是特别没用,什么事都没办好。刚刚喜欢上一个姑娘,她就跑了。还连累了师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边走边低头说着话,额头的汗水在阳光里闪了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原来,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卓玉挂在萧长歌的肩头,看着掉落在地面的那一点点水滴,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苦恼。归源宗,逍遥峰。
空济面色阴沉,步履匆匆,手上端着一盏魂灯。琉璃灯罩内里那一抹灯焰如小豆,忽明忽暗,眼见着下一刻就有可能随时熄灭。
“快帮我算一卦,长歌的情况好像不妙。”
他一把推开屋门,进屋就嚷嚷,直至看见掌门丹阳子正端坐在苏行庭对面,方才收敛了急躁,向着掌门匆匆行了个礼。
丹阳子的面前同样摆着一盏魂灯,那魂灯同空济手中的一般,忽明忽暗,危险得很。素来沉稳持重的掌门人,此刻也紧拧着眉头,以指轻轻扣着桌面。
“这,这是卓玉那小子的魂灯对不对?果然,他们果然是出事了。”空济以拳击掌,来回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偏偏这一次,去的是那个欢喜城的遗迹。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心中不安,早知如此,我就该拦着我们长歌,不让他去了。”
他推了苏行庭一把,“快,你倒是快给算一卦。”
苏行庭摊开手掌,手中早已握着那枚卵生天地。此刻莹透的球体内,三枚小小的金钱在天地之间悬悬浮浮,竟然迟迟不能成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