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奴婢在这。”周瑞家的赶忙掀帘子进来。
话说,周瑞家的刚才见自家主子从老太太那里回来后,脸色很是不对,就暗道不好;本还想着先避上一避,可这会儿主子都唤人了,怕是躲不过了。
果不其然,周瑞家的才走近,迎脸就是俩大耳刮子,偏生再痛也不能表现出来。就见其笑着讨饶道:
“太太打得好!这些贱蹄子粗手笨脚惹怒了太太,实在是奴婢失职,太太怎么罚奴婢、奴婢都甘愿,但求太太莫要气坏了身子,否则奴婢实在万死难辞其咎啊!”
紧接着周瑞家的又是一番好话,费了老大的劲才捧得王夫人心里舒坦了些,待金钏再次端上茶来,总算是喝下去了。
在场的下人们见之,各自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都起来吧。”王夫人放下茶杯后,斜斜地瞥了周瑞家的一眼,问,“对了,你刚才到底是跑哪里了去?”
周瑞家的听到问话,心想: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幸好她是早已准备。于是她扫了一眼所有在场的丫鬟,略带迟疑地道:“太太,奴婢……”
王夫人哪不知道自家陪房的意思?当即便道:“得了,这里不必你们侍候了,都下去吧。”
丫鬟们纷纷谢过王夫人,鱼贯而出,没一会房中就只剩下王夫人与周瑞家的主仆二人。
便是这样,周瑞家的依然刻意压低声线道:“太太,奴婢家那位昨儿晚上说,有个赚钱的营生,今儿要跟太太禀告。所以奴婢见太太回来了,就打算让小丫鬟去唤人过来……只是方才太太唤奴婢唤得急,奴婢还来不及……”
王夫人“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周瑞家的却已经心领神会,十分机灵地说起了这个营生赚多少、多好赚等的问题。
说到钱,王夫人的心情果然好多了。等这个说得差不多时,她已经有心情问起别的事情:
“……说起来,金陵那边,仿佛许久没有汇报过来了?”
周瑞家的怔了怔,后强露出笑意答道:“太太管着荣府上下,不记得这些琐碎事亦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