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们刚出去不到半刻钟,就听到了何予安带人回来的动静,和上辈子一样,手里提溜着阿林秋的弟弟阿勒日。
“王爷!我把阿勒日抓住了!”何予安让其他人把战俘和劫来的粮草押下去,随后迫不及待得朝李炎曦走过来,将手里的人往地上狠狠一扔,李炎曦这才注意到和上辈子不同的地方,阿勒日的两天胳膊好像都断了,人也处于昏迷状态。
“怎么回事?”李炎曦踹了一脚地上的人,见还是没反应,就让人先带下去再说。
“这个老色鬼,被抓住以后竟然摸我,而且调戏我手底下的兵,我手下那个是个烈性子,直接就废了他两只胳膊,我又把他这么拎回来,半路就疼晕了。”
何予安义愤填膺,他与贺州一样,最讨厌这种色中饿鬼,只是废了他的胳膊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李炎曦见状也不多说,回了李子梁的帐子后将地图扔给他,说道:“现在人都齐了,说说你的计划,让我不满意的话就去喂马吧。”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李子梁顿时就垮了脸,看向王昂。
白天李炎曦走了以后他和王昂商讨过了,但是李炎曦的特点就是每次都能把他们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批的体无完肤,而他们竟然还觉得对方说的没错。
“今晚匈奴被我们劫了粮草,还丢了手底下两员大将,不说元气大伤,但至少要重新分配任务。”李子梁指着狼崖道,“狼崖距离匈奴的营地最远,离我们很近,他们一时半会儿赶不到,我们今晚就派人过去抢占先机,最快明天匈奴的人也会赶到,我们将他们原地斩杀。”
“狼崖是军事要地,匈奴肯定和我们一样的想法,所以我们得多派些人守着。”贺州点头赞同李子梁。
“对,我还有一个想法,我们把阿林秋和阿勒日他们多关几天再放回去,匈奴现在本来就内乱,我们再给他们制造点麻烦。”王昂接过他的话,搓搓手指,看着李炎曦,继续说道:“王爷想必比我们这些粗人懂得多,皇室内乱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李炎曦点点头,倒是不觉得他大逆不道,反而接上他的话茬说:“阿勒日和阿林秋都是匈奴三王子的人,但是这次带兵打仗的是二王子,二王子一定会借机除掉阿林秋兄弟俩,届时三王子如果和二王子翻脸,就是我们趁虚而入,攻入匈奴老巢的最好时机。”
上一世他们就是这么做的,不过三王子和二王子打起来以后倒是让四王子渔翁得利,匈奴四王子去年害死了大王子以后接管了他的势力,二王子和三王子虽然千方百计防着他,但是架不住人家安插内鬼。
二王子和三王子失了势,四王子就成了匈奴王位唯一的继承人,随后他又软禁了匈奴单于,和平条约就是四王子亲自盖的印。
李炎曦上一世逼匈奴签订的是三十年和平条约,这一次他不打算签署那么短的时间,至少是一百年。
反正他早晚要踏平匈奴,签订多少年都没太大差别,但是他要让他的好父皇看到他的功绩。
他得立个比上一世更大的功劳,这样才能回去好好报答他的好父皇,才能不辜负皇帝对他的期待。
想到这里,李炎曦突然笑了一下,而且是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众人不知道他这笑是什么意思,谁也没敢贸然出声,倒是李炎曦自己解释了:“没事,你们继续讨论,我刚才在想回到大齐给你们论功行赏的事。”
众人点头,顺势接着看向地图,何予安说:“狼崖,桃水沟,虎头关,是我们进攻匈奴的必经之路,我们可以兵分四路,在这三个地方多埋伏几日,然后等匈奴大军到了,剩下一路人去袭击他们的营地。”
他说完看向李炎曦,他们讨论的时候李炎曦都没怎么说话,不知有什么想法。
李炎曦坐在位子上,敲了敲书案,面无表情地问他们道:“咱们的对手是谁?”
“是匈奴二王子赛罕。”众人老老实实回答。
李炎曦又问:“二王子是什么性格?”
“性格乖张,用兵如神,和王爷您有的一拼。”贺州挠挠脑袋回答。
他说的这是实话,匈奴二王子近几年没少带兵和他们打仗,每次和李炎曦单独对上都是不分胜负,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既然你们都知道,所以就给本王商量出这种东西糊弄我?”李炎曦拍着桌子吼道,书案上的地图都震起来一寸高。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的下属们,觉得重生一次看见他们这死出还是那么头疼。
“反败为胜的例子少吗?我们能想到的二王子是傻子吗?你们觉得他想不到?骄兵必败的道理不懂吗?和赛罕打了那么多仗还轻敌?这几年的兵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你们就是这么跟着本王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