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李炎曦跟他们生气都不值得,摆摆手说道:“滚出去吧,等打完了仗再收拾你们。”
李炎曦回到自己的帐篷,银子还在睡觉,这几天他都反复发烧,大概是边关的风比较厉害,将这个身体强健像头牛的人都吹倒了。
拔营在即,李炎曦先提笔给李承曦写了封信:
兄长安好,舅舅安好,见字如面,我一切都好,愿你们亦然,代我问太后安好。
我将出发拔营,恐无暇写信,故预报平安,若无意外,皇帝万寿前当归,不必挂心。
我已有心悦之人,甚爱之,归必与你们相看,望兄长与舅舅帮我准备成婚事宜。
另,必为我问安太后。
信写得不长,也没必要长篇大论,将信晾干,李炎曦放进信封封好,召来暗卫去送信。
暗卫刚走,银子就醒来了,早上李炎曦走的时候一起用了早膳,随后他就睡了,这几天总昏昏沉沉的,脑袋沉得支持不住,让他不由自主就想睡觉。
既然人已经醒了,李炎曦就传了午膳进来。
银子胃口比前几天已经好了不少,李炎曦不住地夹菜献殷勤,弄得银子实在受不了,便停了筷子问道:“王爷可是有事要属下去办?”
李炎曦没想到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不过既然对方已经问了,他再遮掩也没什么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明晚我们就要拔营了,我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想把你送到后方,等打完了仗再去找你。”
“王爷觉得我拖累你?”银子皱眉,如果暗卫离开主子自己躲起来,那还算什么暗卫。
“不是不是……”
李炎曦连忙解释,看他脸色不太好,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自己还没成亲就惧内了,成了亲还得了?必须得找回作为王爷的尊严!
于是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就是咱们没有马车,你现在身体不适,我怕你骑马太颠了,用轻功又会扯到那里……”
李炎曦越说声音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心虚得仿佛刚才说找回尊严的不是他。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王爷别太自信,我现在骑马还是没问题的。”银子不明白李炎曦为何这副姿态,他只知道自己是暗卫,暗卫是不能离开主子的。
他因为生病这几天没贴身跟着李炎曦已经是过失了,行军打仗这么危险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贴身保护。
李炎曦不赞同地看着银子,见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生气,终于可以重拾自尊,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对方碗里,卖关子道:“你想不听话也可以,有个条件。”
见银子露出不解的表情,李炎曦起身从对面坐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