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曦摇头,夹了一块八宝兔丁送进他嘴里,解释道:“月底我就要去西南,你作为李国公唯一活下来的亲人,还是留在京城比较好。”
“可以找人易.容,你去打仗我必须跟在你身边。”银子一听他这话就不乐意了,气得连连咳嗽,脸都胀红了。
李炎曦见状赶紧拍拍他的后背,哄他道:“好了好了别激动,这事以后再说,先吃饭。”
银子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将碗里剩下的吃了便不再碰任何吃食,李炎曦知道这是被自己气着了,也不强迫他,只让人将这些温着,等什么时候银子想吃了随时都能拿出来。
等喝完了苦涩难咽的药,李炎曦又哄着他尝了一块自己排队买来的梅花酥。
这梅花酥用的梅花都是去岁冬天摘下来封存的,吃起来有些清涩,待到舌根处,又觉出一点甜丝丝,整个口腔都充满了梅花的香气,让人不自觉想再来一块。
然而银子伸手拿第二块的时候,李炎曦却提了条件:“你不生我气了,就给你吃第二块。”
银子:“……王爷就没有想过,你不让我吃第二块会让我更生气?”
李炎曦:“……”
最终夫纲还是向夫人屈服。
李炎曦称病不上朝的理由是水土不服,身体抱恙。好在皇帝并没有追究这种荒谬的理由,反而还赏赐了不少补品,再次让人眼红嫉妒。
“姑母,宁亲王现在得宠的也太过了吧,即使已经快半月未上朝,陛下也总是在其他皇子面前夸奖他……还有五皇子献上的那个舞伎,陛下日日流连,已经好几天没去宫中其他姐妹那儿了……”
赵贵妃坐在太后的永安宫中不停地抱怨,染着蔻红指甲的青葱玉指将手帕都攥得变了形,怨毒的神色连太后看了都不禁心生反感,更别说皇帝了。
她父亲是瑾国公,乃当今太后的嫡亲哥哥,因着这一层关系,她才能与兄长是右相的何贵妃在这后宫平分秋色。
“那你想让哀家如何?宁亲王手握重兵,皇帝能不宠他吗?”太后将茶盏中喝了一半的参汤递给嬷嬷,浑浊的双眼透露出些许疲惫,同是后宫挣扎过的女人,她太了解皇帝的心思了,“那舞伎身段优美,又年纪轻嘴甜会哄人,皇帝不就是图个新鲜,等过些日子,腻了乏了,就会发现还是你们这些老人最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