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塔德有五十五万人口。”他说:“如果同盟会调来禁酒专员。那就算每个禁酒专员能够二十四小时盯住五十个人不偷偷喝酒,注意这五十个人各自分散在自己家里,每天的行程还不能确定,那么需要多少人才能控制住这座城市?”
一比五十,这是一个相当保守的比例,以前世的进程来看,当时三百五十万人口的纽约被认为至少需要二十五万禁酒专员,才能实现杜绝酒精。
“一万一千人。然后他们还需要一千五百个行政人员。”柯林计算着说:
“最后我们还要再加三千纪律人员,确保他们不会被私酒贩子收买。”
实际上三千个纪律人员远远不够。
“一万五千人。而这只是施塔德一座城市的需要,那同盟全境又需要多少?这些人又从哪凭空冒出来的?他们的薪酬又能从哪来?”
听说禁酒局拿到了看起来很夸张的预算,但恐怕仍只是杯水车薪。柯林露出一丝冷笑:
“无业游民,街上的混混。经过不到两个月的培训就成了禁酒专员。薪酬又不一定能得到保障……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办事?”
“或者看看现在的施塔德法庭,他们现在一天要处理一千多起禁酒相关的案件,几乎已经是半瘫痪的状态。那等到禁酒专员到位以后又会如何呢?没有审判人员,一边抓人,一边放人?”
任何法令终究要靠人来实施。如果得不到大多数人的配合,强制性力量能做的其实极为有限。
“更何况……”柯林望向马车窗外,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十点,但不远处的一片工业区里,工人们却刚刚下班。
“你看那些人,以前他们总是拿到薪水就进了酒馆,但你觉得这只是一种恶习吗?”柯林忍不住质问道:
“一天工作十三个小时,醉酒就是他们松一口气的短暂时光。能度过艰难日子的唯一盼头。”
“不让他们去酒馆,他们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