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德艾维斯忽然抽了手,显然是感觉到了刺痛。她将缩回的手抬到眼前打量起来,却又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怎么了?”男人看她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有些关心地问说:
“脑袋有撞到哪里吗?”
“……没、有。”
薄德艾维斯下意识回答,用柯林的喉咙和嗓音。
所以,她自己也被那怪异的发音吓了一跳,紧紧地闭上嘴。
也许是产生了畏缩的感觉,苍白大地开始退去。同时那一针大剂量的安定剂渐渐生效,薄德艾维斯松开了主导权,开始回落到意识深处。
所以柯林的身体也随之合上眼睛,像脱力般向下倒去。
戴舞会面具的男人上前抓住了他,搭住肩膀,一言不发地带人向观众席后快步走去。
无论苍白大地失控的原因是什么,现在都要尽可能远离“光之鸟”这个可能对她产生刺激的源头。
期间男人回头瞥了铁笼里的巨婴一眼,却没有选择顺手了结他可悲的一生。因为在束缚王冠的禁制解开之前,杀死他毫无意义。
更何况在男人看来,现在比起大公,无疑是达纳罗的平民们更需要树冠圣灵。
盖卢厅观众席的后侧,几分钟前还有四五个大胆的观众藏身于此,现在已经全部通过敞开的后门逃跑了。
男人小心将柯林平放到地上,到这时才有机会仔细观察他的伤势。
但越是细看,男人藏在面具后的眼神就越是凝重起来。别的都还好说,无非是终生残废而已。可是,从十重门扉上沾染的“即死”却似乎仍在发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