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在施塔德等了十年,为了配合她,鲁伊在达纳罗潜伏了八年。也就是说西拿勒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谋划达纳罗今天的局面了。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八年呢?
柯林发现暗河成员的行动总是有着某种特别夸张的时间尺度,仿佛地下溶洞中的潜流,一点一滴,经年累月。
“南希的计划进行到现在……你觉得还算顺利吗?”柯林问。
“和预想基本一致吧。”鲁伊说:
“如果不是祭司凯恩的意外出现,恐怕要废更多功夫才能找到树冠圣灵的位置。”说到这时,鲁伊吹散了杯子上弥漫的热气,他看着茶汤里漂浮的残渣慢慢沉到杯底,仿佛未明的前路也同样变得清晰起来:
“南希的剧场仪式进行到现在,最困难的节点已经过去了。”他说:
“如果埃德蒙德连法官这种位置都守不住的话,接下去那些分散的议员和弄臣只会守不住……但是,怎么说呢。”
他的手指弹了弹杯壁,震动使得原本安静下去的碎茶叶又一次扬起,在杯子里漂浮不定。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对吧。”柯林说。
鲁伊看着柯林。有时候,过于顺利也是一种异常。
“你有什么别的想法或打算吗?”
鲁伊想了想,缓缓摇头。
也许确实有哪里不对劲,但这毕竟只是一种模糊不清的感觉。实际上他们已经没有退路,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只能硬着走下去。
大的路线图在十年前就已经确定,在和公国之间近乎绝对的实力差距下,一切都需要提前布置。更何况现在的达纳罗风声鹤唳,满街都是秘密警探,也不允许他们收手重新考虑了。
“如果没有别的打算,那么你在南希养好伤之前。”柯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