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中国人〕,‘理’或‘太极’即是至善的‘太一’,毫无任何杂物的纯善,既纯又善的本体,造成天地的本源,至高的真理。‘理’本身既是力而不限于本身;又为了与众沟通而造了万物,它是纯、德与爱之源。它的原理即是造万物,而众善都出乎它的要素与本性。’这种描述,与绝对精神实在是有共通之处。不过……”
说着,马克思顿了顿,然后摇头道。
“可惜黑格尔的民族情节过于严重,对于任何非德意志民族的文化都总是高高在上,对于任何异民族的文化都太过傲慢,嗤之以鼻。虽然黑格尔对于东方哲学的评价不高,但我依然认为,恐怕他在长期的阅读世界哲学的经历当中,自身的哲学体系当中也不知不觉的融入有东方哲学的论点。”
恩格斯听着若有所思,然后反问道。
“那么,这又与你的‘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有什么关系呢?”
马克思不由笑道。
“我的理论深受黑格尔的影响,‘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也正是受到‘绝对精神’的启发而形成的观点。在‘绝对精神’当中,黑格尔认为宇宙当中存在一种逻辑性的精神,其外在的体现便是物质世界,那么我一天突然意识到:如果假设将‘人类’视为一个整体,那么‘人类’的绝对精神又是什么呢?”
如果……将“人类”视为一个整体……
听着这句话,恍惚之间,恩格斯的意识变得有些模糊,脑海当中有一个莫名的机关被开启了,血脉内沉睡无数年的意志仿佛在随之惊醒……
与此同时,欧洲某间民居内。
不起眼的角落里,摆放着一座不足二十厘米高的女性雕塑,那是个仿佛历经了许多岁月的古老雕塑。虽然经常被擦拭,但还是难掩上面偶尔可见的铁锈痕迹,瞳孔处空空如也,似乎是曾经镶嵌在上面的什么宝石被人摘去了,但那栩栩如生的姿容,依然能够让人想象出其昔日的英武姿态。
而在雕塑上面,则布满了无数神秘的符文,基督教的、西非巫毒教的、古埃及的、北欧日耳曼的……无论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神灵与宗教,无数的符文都被刻录在这座雕塑之上,仿佛是有人试图以万神的力量来压制这座小小的雕塑。
然而,伴随着遥远地区的一句话,雕塑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