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沉睡的力量苏醒之时,一切都将画上句号。
“……曾经有一个巨人,有一天它睡着了。而在它睡着的地方有一群蚂蚁,蚂蚁不能理解巨人为什么不再动弹,于是蚂蚁们认为巨人死了。在那之后,蚂蚁们一代又一代的繁衍、死亡,过了百年之后,长眠的巨人再度苏醒,在蚂蚁们眼中发生了什么?它们认为巨人复活了。”
在得到了那本书之后,那个疯疯癫癫的法国人曾经对男人念叨着这个故事。
他说,亦如那在拉莱耶中长眠的伟大克苏鲁一般,蛇之父不会死去,死亡只是它的一次长眠而已。
那永恒长眠的并非亡者,在奇妙的万古之中,即使死亡亦会消逝。
……
伦敦,地下教堂内。
这座地下教堂曾经记述了郇山隐修会的过去。达芬奇的一部分尸骸埋葬于此;牛顿曾经在此成为隐修会的导师;从这里曾经发出过改变世界命运的决定、令里世界第一次与表世界联合起来对抗当时的纳淬德国。而现在,在这里的只有众多尸体。
“你们必将……”
“咔!”
一个愤恨的怪异声音尚未说完,回应它的只有刀斧落下的声音。
到处都是尸体,人类的尸体、吸血鬼的尸体、穿着隐修士服饰的蛇人尸体,宽广的地下教堂内,众多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形成了诡秘的颜『色』。
身穿西装革履的男子面『色』苍白,看着面前的驼背老修士,『露』出了笑容。
“克劳文修士,怎么,你还不打算放弃吗?”
而看着他的笑容,被他称呼为克劳文修士的驼背老修士却只是漠然的看着他。不同于之前在北极的时候,此刻的老修士看起来越发怪异起来。
他的头部趋近于蛇头的三角形,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眶,让人不寒而栗,身上遍布蛇鳞,过于苍老的身躯即使是在转化为蛇人后也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反而驼的越发厉害了。
“吾主已经赐予了你以力量,为何你要背叛。”
怪异而嘶哑的声音说着,但在他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却『露』出了微笑。
“力量?我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很强大的力量,但是……既然力量源自那个雕塑里,我为什么不将这股力量直接据为己有?”
“克劳文老修士,看来你真的是老了,对于下属组织的控制力都变弱了,以至于没有意识到下属组织的不满和抗拒。我只是稍作鼓动,像彼得之手这些对于郇山隐修会忠诚近千年的组织居然都投向了我,这次的突袭你们毫无察觉,看来现在是真的没有谁支持你们了。”
“吾主即将苏醒,凡人却在为这些蝇头小事而争执,实在是吾等无能。”
对于西装革履男人的嘲讽,老修士平静如常,只是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战场已经被打扫干净,仅有老修士一人了,众多的吸血鬼和人类士兵们都慢慢围了上来,西装革履的男子也不担心有什么意外,反而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就注定不会平凡。我的父亲是荷兰国王路易·波拿巴,我的叔父是法兰西皇帝拿破仑·波拿巴,所有人都在称赞和敬畏我的那位叔父。最初,我也一样很崇拜我的那位叔父,因为他的战无不胜,但后来我变了,我不愿仅仅如此,我不应该只是‘拿破仑的侄子’,我不应该只是活在我叔父的阴影下,我应该超越他。”
“我成为了法兰西的皇帝,成为了拿破仑三世,我拼命的试图超越我的那位叔父,但最后却意识到这根本不可能……”
他一边说着,并看向面前的克劳文修士。
“但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只是‘拿破仑的侄子’?我不惜成为吸血鬼以获取永生,只为了找到一个机会,终于,我找到了这个机会。”
他的目光注视着克劳文修士手中的雕像。
“我的叔父曾经得到过世界秘钥,他因此建立了难以想象的功勋,但我即将要做的,是远远超越我叔父拿破仑·波拿巴之上的无上伟业。”
他缓步走向老修士,老修士试图抬手做什么,可随即无数的子弹『射』向他,将他的身体如同一块破布般撕的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