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池月相是被阮婉秀叫醒的。
昨天晚上被祁飞尘的呼噜声折磨了一晚上,半夜又去扒窗户听墙角,池月相觉得自己要猝死了。
用冷水洗了把脸后,他终于勉强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抽离出来,跟着阮婉秀下楼去吃早饭。
到了餐厅,谢琳和祁飞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而致使池月相没休息好的罪魁祸首这会儿正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池月相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没有理会祁飞尘,一人默默在桌边坐下。
孙立勇又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别人怎样不谈,祁飞尘还是吃得很香的。
吃完饭后,阮婉秀又一次跟孙立勇提了地图的事情。这回孙立勇很痛快,直接拉着阮婉秀去找了地图。
得到地图后,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在简单定位之后,他们便朝着档案馆的方向进发。
在路上,池月相简单说了昨晚自己听到的信息。大家一时心情都有点沉重,谢琳更是急得快要哭出来。
看着队友这样,池月相也很无奈。但是他没办法,现在的情况没时间让他们停下来缓解压力。
几人就这样沿着地图上的路线寻找着档案馆,今天他们起的还蛮早,淮月镇里弥漫着淡淡白雾,为空气增添了几分清冷之气。
“哎,那是什么?”阮婉秀突然开口,伸手指向前方。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见到了前方街角处,有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实木柜子。
在“柜子”的前方,两扇小门洞开着,在柜子中间的窄台之上,是一尊慈眉善目的女神仙雕塑。
池月相看着“柜子”,面色微变。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柜子,这是神龛。”
神龛,通常都是家中为了供奉祖先和神明而安置的小柜子。
但是这放在外面……
池月相皱起眉头,靠近神龛,想要观察一番。然而这神龛里只有一尊小塑像,并没有牌位之类的东西来彰显神明的身份。
“你……你们快看那边。”谢琳颤抖的声音传来,“那……那边的东西是不是也是你们说的……神龛。”
听到她的声音,池月相赶紧抬头,望向她指的东西。
果然,不远处的街边,也有一座一模一样的神龛。池月相走到近前仔细观察,发现这个新神龛里的塑像,跟刚刚他们第一次看到的那个神龛里的是同样的!
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
“这群镇民,到底在供奉一个什么样的神明?”阮婉秀这会儿也来到了池月相身边,试着提出自己的看法,“而且按照池先生你说的,神龛这种东西,大部分都是放在家中。可是这个淮月镇的镇民,却把神明放在屋外……”
“那么,这是为什么呢?”阮婉秀一推眼镜,心里还在思考。
“嗐,没准他们供奉的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神明呢?”祁飞尘不合时宜的插嘴,“连塑像都不敢摆在屋子里……那这神明估计是让他们又敬又怕的喽,指不定还是哪方邪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