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抹亮色他们见过,却不曾触碰过,怎么能甘心?
茶壶破碎的声音响起,是霖绞挥手摔碎了它。
“不甘心又如何,以他的实力,难道我还能强迫得了他!”
“你一个人或许是不行,但我们兄弟二人联手,未必没有片刻的机会。”霖绞大哥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手掌微微用力,那茶杯便变成了粉末。
他笑道:“得手过一次,哪怕之后魂飞魄散,不也值了吗?”
霖绞的眸色慢慢变沉,他思索了好一会儿后,咧嘴一笑:“你说的对。”
霖绞又问:“你可有什么计划?”
霖绞大哥自然是有计划的:“我猜到他们会给他安排更好的房间,已经提前在那个房间内点燃了情烛,等他吸入了足够的量,我们就……”
————
夜深了。
宁耀从睡梦中醒来,只感觉自己全身发热。
额角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宁耀呼出一口热气,只是不知为什么,就连呼气声都变成了一种宁耀之前从来没听自己发出过的,奇怪的喘息。
宁耀伸出手想擦掉额角汗珠,可手刚一伸出,他就愣了一下。
那手本该是修长洁白,可现在,那包裹着指节的皮肤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粉。
他的皮肤……怎么变成了粉的?是太热了吗?
真的好热啊。
除了热,还有一个地方,感觉特别的……
宁耀对自己目前的状态感到难以启齿,同时又察觉到了不对劲。
有诈。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对肉/yu感兴趣的人,要知道,但凡他有一点兴趣,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无数的人围过来,服侍到他满意为止。
可是他不喜欢,他只想跟交心又喜欢的伴侣有深入发展。
全身都软绵绵的,宁耀再次呼出一口气,慢慢摸索着撑起身,想要下了床。
他不知道是谁给他下了药,但继续留在房间里,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主意。
他得跑,跑出去,藏起来,直到药效结束。
然而宁耀脚尖还没着地,反锁着的门发出嗒的一声轻响,紧接着,被一只覆盖着细细鳞片的手推开。
宁耀尽量挺直了腰板,冷眼看向走进来的那两个妖。
他们踏进来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脚下便共同结出了代表着封锁的妖力脉络。
那妖力如同一张大网,通过特殊的运转方式,网住了整个房间。
“看来我们的新娘已经醒了。”霖绞大哥看了过来,他上挑的眼睛眯起,唇边也是暧/昧的笑意,“还满意这个……我们要跟你度过洞房花烛夜的婚房吗,嗯?”
这两人根本等不及了,没等宁耀回答,一个闪身便到了宁耀面前。
宁耀想要起身躲开,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现在手脚愈发软了,强行站起身恐怕只会让自己摔倒在地,于是只好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你们胆子不小。”宁耀冷下脸来,尽量不露怯的想要用话术将人驱逐,“看在都拥有龙之血脉的份上,我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滚出去,我可以当做一切没有发生,否则……”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最后还是霖绞嗤笑一声:“太晚了,来不及了。”
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便来不及了。
宁耀因为睡觉而显得凌乱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了小半截锁骨和胸膛。
那洁白皮肉上被异样的染上红粉,让人不禁想要碰一碰,看看它还会不会更红。
霖绞大哥的手伸向宁耀的脸,他笑着道:“我们两个一起,可能会有些疼,得辛苦你忍一忍了。”
霖绞也笑,伸手直接就要扯开宁耀的衣襟:“如果忍不住,就叫出来,我喜欢听。”
宁耀恶心得想吐,他决定跟这两个shǎ • bī拼了。
如果风把所有房子掀飞,也能将这两个傻比同时掀飞吧?
可那两个妖没能碰到他,有一道微光亮起,将宁耀整个护住。
宁耀惊讶的低头,看到那块郁澧送给他的玉佩上散发着微光。
这是……?
宁耀还没能思考出个结果,就嗅到了冰冷寒气的味道。与此同时,鲜血的味道也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他惊愕的抬起头,就见那两个站在他前面的妖被从中斩成了两半,脸上甚至还带着来不及收回去的笑。
在他们身后,郁澧一手拿着剑。
他面无表情,仿佛是真正来自地狱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