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颜刚毕业回国,回国前就已经找好了工作,距离正式上班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因此这两个月的时间算是一个空档期。
她不上学的时候,作息非常规律。
下午两三点醒,叫个外卖,边吃边看电影。
到了晚上,点开手机微信,一溜烟的红色未读消息,都是叫她晚上出来喝酒蹦迪的。程欢颜挑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回复,然后换上衣服,开着她红色的卡宴去酒吧了。
晚上到家就差不多一二点了,卸个妆洗个澡,差不多三点多,万籁俱寂,适合睡觉。
江续的作息也规律得很。
早上八点醒,醒来之后洗漱一下便去公司,晚上五点准时下班。
他们两个虽然生活在同一个时区里,却有着明显的时差。
所以程欢颜和江续,见面的概率几乎为零。
而且江续这段时间常住在大院,鲜少在公寓待着,两个人更是不怎么能遇到了。
程欢颜原先还提心吊胆的,江续这种花花公子,程欢颜见得多了,她打心里不喜欢这种花花公子。她之前的男朋友们,都是斯文败类款的,穿着黑色或者白色的衣服,面容寡冷,脸上连笑都嫌少有,在外人眼里,是典型的禁|欲男人,而在面对她的时候,却又有最纵|欲的那一面。
而江续这种不吝啬笑容的二世祖,程欢颜避之不及。
她不喜欢和这种男人接触,更讨厌这种男人的搭讪。
不过在这里住了将近一个月,她都没有和江续再遇到过。
甚至她晚上停车的时候,看到隔壁的车位空荡荡的。
她心想,估计这里也不过是他一个窝而已。
这段时间,她总听人谈起江续。
他在圈内似乎挺出名的,家世优渥,出手阔绰,明明是个吊儿郎当的二世祖,偏偏又事业有成,甚至还被评为南城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
南城这种地方,不缺乏机遇不缺乏挑战不缺乏人才,每年创业的人不下五位数,国际大都市,江续没凭借家里,自己一个人闯出了一片天地。也算是个传奇。
但又怎么会没借着家里呢?
单单是他这个名字,就已经有不少人愿意帮他忙了。
不过她听说的最多的部分,不是这个。
而是他的各种情事艳事。
没有想象中的难听,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美谈。
那晚喝酒的时候,有个人跟过江续一段日子。
酒到浓处,那人撑着头,笑容潋滟,“要我说,还是江续最好,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明明不爱我,却能让我感受到他是最爱我的,体贴入微,隔着电话听到我一声咳嗽声都能立马开车到我公司楼下,给我送药送吃的。”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我不是说了么,他不爱我的。”那个人坐在光线最明亮的地方,她的笑容很明媚,“按通俗意义上来说,他就是一个渣男,可是他比我的任何一个前男友都要好,哪有渣男会在分手之后还给我一大笔分手费的?”
“那你收了吗?”
“没有。”她饮下烈酒,咬牙切齿道,“我就想知道,我能不能成为他最特殊的一个,我要和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女的都不一样。”
“哦,有手段哎。”众人好奇后续,“那后来呢?他觉得你很清高吗?挽回你了吗?”
她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没有。”
她眼风一扫,说:“他身边的女人,从来都不会超过三个月的,他也不会吃回头草。”
程欢颜坐在角落里,举着酒杯晃了晃。
红色的液体和晦涩灯光撞出一片阴幽微光,透露着几分可怖。
她笑了下,评价道:“渣男。”
“确实是渣男。”那人说,“可是他渣的让我说不出一个不好的字,毕竟我跟他的那段时间,没有过一刻的不开心。”
似乎是想到了过去,那人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到底是过去了。”
众人还在讨论,女人似乎对八卦无比热衷。
旧情旧爱,不管是谁,就连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无论多远的关系,都能提起十分的热枕出来议论。
尺度越来越大。
甚至还有人问:“那江续那方面怎么说啊?”
“很会来事儿。”那个人抿了抿唇,神情里甚至还隐隐地透露着几分意犹未尽出来,“不夸张的说,是我遇到过,最nice的一位了。”
“哇!!”众人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仔细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