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命就这么没了。”
他拔出了腰间的配枪,准备按照一命抵五命的规矩,立刻报复回去。
凌织羽对此早有耳闻,她上去一把按住了:“北原桑,你不能冲平民开枪。”
“平民,谁生下来就是军人?”
“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事,还请您遵守纪律,不要滥杀无辜。”
凌织羽略作思索后鞠躬恳求道。
她是一个医生,医者仁心,对于无法救治的伤员内心就已经很痛苦。
更不愿那些无辜的人牵扯到战争中惨遭杀戮。
北原桑中尉仍然不为所动:“这些话,你应该对他们可怜的妈妈说,我不知道谁是无辜的。
没有惧怕,哪里来的屈服?
征服支那人难道靠你的医术吗?”
他变态的双标心理,在日军中颇有市场,大部分都是如此认为的。
他们自认为高等民族,支那人是个充满蔑视的贬义词。
当把华国人开除了人籍,不把他们当人,当成猪牛羊一样的被圈养的牲畜。
肆意的杀戮屠杀,便不会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谁会因为杀了一只鸡,一只猪而感到不适呢?
凌织羽还不清楚,她面前站的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仍然在劝说告诫:
“北原桑,你的精神状态令我担忧,回头我会提交一份报告,让你远离战场接受调养。”
北原桑中尉并不觉得这是好意,反而认为这是一个威胁。咬着牙把枪插回枪套,愤恨的放下狠话:“你给我小心点。”
望着转身大步流星离开,前往车站广场的北原桑中尉。
凌织羽知道对方并没有被她说服:“我会将此事提交给宪兵队的。”
旁边的军曹说道:“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宪兵队也管不了的。”
当然,大概率是不愿意管。
那些被杀的支那人平民,没有统战价值,跟他们又没有关系,何必去管呢!
若是一些有地位需要拉拢的支那人,那些日本兵也不会随意造次的。
北原桑中尉来到火车站的瞭望台上,拿过站岗士兵的三八步枪,对着广场上的人群,随机挑选了一个青年男子,照头就是一枪。
啪的一声枪响,男子的应声倒地。
广场上的人群出现了混乱,有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却也很快闭嘴了。
人群并没有哄乱的四散而逃,一部分人则是很有经验的迅速蹲下,剩下的人在从众心理下,也跟着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