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个大班一共15天,昨晚都熬夜了,上午我睡了一上午,下午我出来盯会儿,你这手怎么样了?我看看。」医生说着,拿过陆令的手,大概看了看,「嗯,没什么大问题,挂几天吊瓶就好了。也就是你这个药不是长期的,要是长期的,挂吊瓶就在病房里了。」
老弱病监区有不少人身体有问题,常年需要挂吊瓶,那种都是在监区直接打,用不着医生。
「没事就好..."陆令这会儿精神状态还不错。昨晚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啥情况。
「我听警察说,你这是做梦一拳砸在墙上了?你梦到啥了?」医生实在是有些好奇。昨晚手术的时候,其他医生不让她问,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可能是梦到和别人打架了吧,具体我也不知道,忘了。」
「打架?你这体格..."医生打量了一下陆令,「身材倒也还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额...还好吧。」陆令含糊了过去。
「我在监狱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你这种犯人,你不太像犯人,不知道为啥。」医生说道。「什么?」陆令面色没变,「什么样的人像犯人呢?」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警察,」医生摇了摇头,说着话,已经把吊瓶挂好,给陆令扎了进去,结果针头扎进去了,她却并没有松手。
「怎么了医生?」陆令感觉医生情绪有些恍惚。
「哦哦哦,没事,」
医生松开手,给陆令贴好医用胶布,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检查了一下点滴滴液的情况。
「您是不是好久没有给别人打吊瓶了?「陆令问道。
经过短暂的相处,陆令发现这个女医生知道不少事,既然有机会沟通,多聊总是好的。「是啊,这活基本上也不用***。」医生点了点头,「这都不熟练了。」
「好吧。」陆令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谁曾想,女医生还挺敏感,直接问道:「怎么,我说这个你不信?」
「那倒不是,」陆令道,「就是觉得刚刚扎针的过程,让您想到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通俗的说,触景生情,专业的角度来说,这里面有心锚效应。」
「你是搞诈骗的吗?说话还一套一套的?」医生笑道,显然没把陆令的话当回事。她的身份,和犯人终究是云泥之别,聊天也就是打发点时间。
「操纵证券,不是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