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取下自己的大手套,从口袋里掏出烟给杜衡让了一根,杜衡连说不回抽,兵哥又装了回去,“你看着天气,还是阴沉沉的,也不知道再下不下,要是不下还好,要是接着下,哪的鸽子市都不去成,还是早点出发买好算求。
后面几天它就是下刀子,也我没关系了,我得美美的睡觉去。”
杜衡看了一眼三马子的车厢,见他媳妇包着严严实实的,便喊着说道,“嫂子,你下来,我把你送下去。”
“不了,我们过去还得接两个人,我们一起走就行了。”
杜衡也不强求,踹了一脚绑好防滑链的轮胎,问兵哥,“你儿子呢?”
“没领,在家你婶子看着呢。”兵哥重新带上手套,“走了,过年一起喝酒。”
“没问题啊,到时候兵哥你组个场子。”
不能喝归不能喝,场面话得有。
嘻嘻哈哈的打完招呼,兵哥的三马子再次“突突突”的起步离开,杜衡也换到另一边,开始绑另一个轱辘上的防滑链。
走到半道的时候,杜衡又看见了兵哥的三马子,停在另一家的门口,应该是要与他们同行的人家。
到卫生院,让杜雪婷自己去忙,杜衡立马去看了一下刘阿妹,见她还在睡梦中,杜衡问了下那个小护士。
“昨天晚上有什么情况没?”
“后半夜的时候疼的喊了一会儿,睡的不是很好,这会刚睡着。”
“下身流血的情况呢,有没有稍微减轻一点?”
“还是那样,不受她控制,有少量的黑血渗出,不过颜色变的更淡了一点。”
杜衡点点头,“辛苦你了,交完班去好好睡一觉。”
“谢谢院长。”
杜衡转身出了病房,又往挂号室的方向走去。
他今天最重要的任务,是要去局里开会,开全员总结大会。全区的卫生院院长,还有街道卫生服务站的负责人都要参加。
“珍姐,昨天让你写的东西你弄好了没?”
王珍珍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里面夹着一叠厚厚的打印好的资料,“已经写好了,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没有的话我现在再改改。”
杜衡简单的翻了几下,“没问题了,帮我钉起来吧。”
这边话音刚落下,大厅就跑进来一个人,站到大厅里就开始大喊,“大夫,大夫。”
看着男人急切的模样,杜衡快步的走出了挂号室,“我是这里的大夫,怎么了?”
“快,快,大坡水房那一个车滑到沟里去了。”男人说话几乎是连喊带叫,不光声音大,而且非常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