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们先回家还是先去医院?”刚坐上车,武胜男看着焦急的杜衡,轻声询问。
杜衡看着车窗外黑漆漆的夜空,缓缓说道,“待会你先回家吧,我自己去医院就好。”
“还是我陪你去吧。”武胜男看着杜衡担心的说道。
杜衡嘴角动了一下,伸手拍拍武胜男的手,“没事,你今天也累了一天,又连夜坐飞机回来,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武胜男反手握住杜衡的手,安慰着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想办法解决就好。
而且,这就是我们警察的工作,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杜衡看着情绪同样有点低沉的武胜男,轻轻笑了一下,“你老公是谁,肯定会有办法的。”
机场出租风驰电掣,但是金州的机场实在坑人,确实远的过分,坐车回金州市区,最起码小一个小时。
时间也是个怪物,不着急的时候,还没说两句话呢,滋溜一下就到了门口,感觉时间特别的快。
但是人一旦着急,都快急出风了,但是看了半天,才发现连机场高速都还没有走完。
好在半夜时分,金州终于到了不压车的时段,司机师傅也是发挥出了自己的水平,四十分钟不到,就把杜衡送到了金大二附院的楼下。
“宝宝,你先回去休息,我忙完就回来了。”杜衡对着车窗内的武胜男摇摇手,便转身往医院里面走去。
武胜男趴着车窗喊道,“老公,你也别太累了。”
“知道了。”
杜衡答应一声,却是头也没有回,快步的走进了医院。
此时的医院住院部,各楼层的护士已经早早的锁门,谢绝了所有的探望。
杜衡和王珍珍隔着一道门,却又彼此的看不见。
王珍珍此时终于盼来了杜衡,但却因为一道门,让她心急如焚,叫来了护士,任凭她好说歹说,护士就是不开门。
杜衡听门内要吵起来,赶忙出声劝阻了王珍珍,“姐,你别着急,我想想办法。”
和王珍珍说完,杜衡想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给李建卫打了过去,“。。。老师,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您看能不能找个人,让我进去看看。”
电话那头的李建卫已经休息了,被杜衡的一个电话搞得有点懵逼,听杜衡说了半天,他才清醒过来,但是杜衡之前说了个什么,却没有听清楚。
“你回来了?”李建卫迷迷糊糊的问道。
“嗯,我刚回来,我一朋友救人被诊断为煤气中毒精神病,现在住在金大二附院神内科,您认识这边的主任或是谁吗,我想进去看看。”
“小事,等我打个电话。”
“谢谢老师。”
挂掉电话,没五分钟,紧闭的病区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脸色臭的像是吃了两斤屎一样的护士。
“进来吧,看完了早点走。”
杜衡冷眼看了一下这个护士,这要是自己医院的护士,这个月的奖金她别想要了。
但终归不是自己的地盘,杜衡轻哼一声,走向了在门口处等待的王珍珍。
王珍珍也是看到了杜衡,待到杜衡走进身边,她便一把抓住了杜衡,“小衡,你龚哥他。。。他。。。”
话没说几个字,却是已经哽咽的压住了后面要说的话。
杜衡轻吸一口气,“姐,别哭,我先去看看龚哥我们再说。”
“好,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王珍珍一手抓着杜衡的胳膊,一手不住的抹着眼泪。
待得两人离开,手里拿着钥匙的护士对着两人翻个白眼,“装模作样。”
杜衡和王珍珍走进病房,看着熟睡的龚道阳,杜衡轻声问道,“姐,龚哥这是睡着了?”
王珍珍心疼的看着熟睡的龚道阳,听到杜衡的问话,却是轻轻摇头,“不是的,你龚哥只要清醒,就会大吵大闹,情绪比较激动,这里的医生就会给打一针镇定剂。
中午的时候打了一针,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又给打了一针,说是晚上让好好休息一下。”
杜衡了然的点点头,然后不在说什么,只是坐到龚道阳的身边,开始仔细的做检查。
滑大搏指,舌尖赤,苔黄厚腻。
滑脉为阳,多主痰液,舌尖赤,心火旺。
杜衡沉默坐于一旁,而王珍珍也不敢出声打扰。
好半晌,杜衡终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眼神中也是露出一抹精光。
龚道阳体气壮实,只是痰浊蒙蔽心窍,能治。
听着杜衡吐气出声,王珍珍小心的问道,“小衡,怎么样,能治好吗?”
杜衡对着王珍珍轻轻一笑,“放心吧姐,问题不大,我能治。”
王珍珍眼中亮光闪过,一抹惊喜悄然爬上脸颊,“小衡你可不能骗我,这里的医生说,要想完全恢复很困难。”
听着王珍珍的话,杜衡并没有因为质疑而生气,再次笑道,“姐,我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
王世源的媳妇,积年呆病,遍访名医无效,还不是被我一剂治愈。”
说着呵呵一笑,“他们治不好的病,并不是说我也治不好,当然了,我治不好的病,他们却又能轻易治好。
所以,姐,你就安心吧,龚哥会没事的。”
王珍珍激动的手脚发颤,嘴里也是胡言乱语,“那你赶紧治,让他好起来,我们三天没回家了,家里老人都起疑心了。”
杜衡摇摇头,他能理解王珍珍的激动,“姐,别太激动了,这会都半夜了,而且这是在金大二附院,我要治疗龚哥,我还得和龚哥的主治医生商量。”
听到杜衡的话,王珍珍情绪略微的平复了一下,“是我太激动了,说了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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