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书人一看这样,连忙又和大家告饶请罪,急忙又换了一个本子来讲,这才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那个老郎中此时不紧不慢站起身,拎起药箱留了茶钱,跟在殷墨天和褚白身后也出了客栈。
“祖传秘药,专治疑难杂症,”
一出客栈,这老郎中跟在殷墨天和褚白身后,提高了声音喊了几句,“活死人生白骨——”
殷墨天飞快冲褚白递了一个眼神后,转身气势汹汹走向这老郎中。
“哪里来的野郎中?”
走到这老郎中面前后,殷墨天一撸袖子道,“城里回春堂的郎中都不敢这么说,你一个野郎中,竟然还敢说大话?”
“老夫可不是一般的郎中,”
这老郎中呵呵笑道,“说到自然是能做到。”
“当真?”
殷墨天眼底故意透出一种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急切,又恰到好处带着一丝怀疑,“怕是说大话骗钱的吧?”
“老夫治病不要钱,”
老郎中呵呵笑道,“只是老夫治病讲求一个缘分。”
“怎么说?”
殷墨天道。
“须得病人诚心诚意看病,”
老郎中道,“须得信得过老夫,什么事都要按老夫说的去做,才能药到病除。”
“当真?”殷墨天一脸很是欣喜的样子,“如何才算有缘?”
“你要看病?”
老郎中眯起眼。
“我家娘子,”殷墨天很是煽情地红了眼眶,“病得很重,城里的郎中,说她活不过这个月了。”
“唉,”
老郎中很是同情叹一口气,“既如此,你家娘子现在何处?”
“我这就去带我家娘子过来,”
殷墨天忙道,“到时去哪里寻你?”
“可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龙王庙旁,”
老郎中指了指前面,“那里有一处空地,去那里寻我便可。”
殷墨天一迭声应了,看着那老郎中沿着街走了过去后,才一把抓住褚白的手腕。
褚白被他的大手一把扣住,皱眉想要挣开,却被殷墨天传音警告:“别,有人盯着呢,你欠我的钱,我对你态度硬点,这戏才真。”
褚白无奈,只好被他扣着手腕牵着走,好在两人默契,七转八转摆脱了一个看着像是盯着他们的人。
到了僻静没人的地方,褚白弹出了一道透明的结界,将两人隐在了其中。
“你这样撒谎,”
褚白皱眉道,“要去哪里找一个女子来扮你家娘子?”
“你,”
殷墨天看着他一挑眉,“当然是你。”
“什么?”褚白一皱眉。
“那你说找谁?”
殷墨天无辜一摊手道,“难道要重新编排一个病人?再说,一般人没有你这样的修为,就是扮病人也瞒不过那老郎中吧?”
“……罢了,”
褚白顿了顿,无奈咬牙皱眉,“仅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