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墨看一眼玉佩:“可也不能真当萧瑭的东西,好歹是个…”念想。
凛闻天闪念间做了打算,大手一挥:“记柱国公府账上,就说我爹那个老东西要用。”
“这么多高级的药材只有积善堂有,积善堂是薛家的产业,赊账全要记,严得很,”逸墨:“老爷用这么贵的药做什么?”
“不是有虎骨吗?就说我爹新纳了妾,一枝梨花压不住海棠,力有不逮,要补补!”凛闻天直觉萧瑭用这么贵的药没那么简单,冷哼道:“去了别只开十四味,太惹眼,再给那老东西开点麝香、鹿茸壮壮声势,退烧治外伤的也胡乱开一些,官中的银子,不花白不花。”
萧瑭头疼到混沌,硬撑着说完了药方,眼睛一闭又晕了过去。
他梦外疼痛难忍,梦中亦如此。
萧瑭性格平和,极少大喜大悲,大哭大闹,可他并非打小如此。
小时候他也和其他小男孩一样,上蹿下跳,皮的像个猴,猫嫌狗不待见,调皮被收拾了之后也要大哭。
后来他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之处,那便是大悲大闹之后,便会头疼,是那种用钉子往脑袋里钉的疼,钻心刻骨,撞墙也止不住。
此时他娘茜赤丹便会把他藏在卧室里,之后给他吃一种小药丸,苦的吓人,并且告诉他:“萧瑭,你最好不要情绪大起大落,否则情绪牵引,便会引起你的头疼,而且随着头疼次数增多,复发后一次比一次疼,随着你越大,他引起的后果就越严重。”
幼小的萧瑭不懂,他刚才头疼到呕吐:“娘亲,为什么只有萧瑭头疼,别人不疼?”
茜赤丹整理他滚乱了的发丝衣领,擦去他眼角的泪痕,她早就给萧瑭下了药,缓缓的答非所问:“娘亲心中苦闷矛盾,即血脉相连的喜欢你,又恨你。”
“为什么要恨我呢?”萧瑭不懂,还是在哭。
“娘亲也不想,可你是我一生耻辱的印记。”茜赤丹瞬间没了血色,眯着眼睛,一看就是极为厌恶。
“娘亲,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呢?”
“只是暂时抑制头疼的药。”
“娘亲,我怎么会是你人生的耻辱呢?”
“萧瑭害怕,为什么?为什么?”五六岁的萧瑭哭了起来,伸手去抓自己娘的裙踞,可是却怎么也够不着,觉得身心像飘在捕鱼儿海中的孤舟:“我不要头疼,娘亲,娘亲,我不要吃药。”
“疼成这样还不吃药!”有人扶着他的肩膀,接着一只修长冷硬的爪子捏住他的下颚,腥苦的药被灌下来了:“小小年纪为什么会头疼到如此厉害?”
萧瑭眼前天旋地转,药味极苦,可不知道为何,靠着的灼灼热度胸膛给了梦中他一点抓手,他觉得委屈极了:“娘,你在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