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少年抿抿薄薄的唇不语,只低下头扶着她往家里走。
不大时候,就走到一个曲折的坊里,又往前走了几步绕到一处大槐树前,就有一个院里栽满了桃树杏树的小宅子。
两人驻足在这黑槐木做成的门口,少年正要拉门鼻,门却忽然“吱呀”一声儿自己开了,从里头探出一个丫头秀气的脸来。
望见她们,笑了笑,“夫人还正要让我出去找公子呢,原来琴姑姑已经找到了啊。公子可饿了?”
“不饿。”笑着摇摇头,少年轻问,“我娘呢?”
“佛堂呢…公子还是先吃些东西再去找夫人吧,否则,又要饿一天了。”
“没事…反正我饿惯了。”淡淡笑了笑,少年慢慢走了进去。
轻车熟路地来到供奉佛祖和据说是他父兄牌位的屋子前,站住听了会儿敲木鱼的声音,而后轻轻敲了敲房门,“娘,我是继儿。”
房内还是一如既往地响着木鱼和念佛声,以为屋里的人是没听见,少年连忙又喊了一声。
屋里的念佛这才停了,过不多时,才传来淡淡的声音,“进来吧。”
“是。”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再慢慢合上,面对着房中央蒲团上坐着闭目养神的中年妇人,恭敬道,“儿拓跋继,给娘亲请安。”
“嗯。”淡淡应一声,妇人慢慢转过了身,睁眼平淡望他道,“听教你的先生说,你今儿又逃学了?”
“…是。”
“缘故呢?”
“没有缘故。”
妇人的面色瞬间冷下来,“哦?没有缘故你逃学,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兄和列祖列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