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可以像早上那样在校门口守着,天天等天天找,直到小丫头出现。
可是一中不止正校门,还有后校门,还有侧校门。谁特么的能知道小丫头会走哪个门,有可能今天走前门明天又走侧门了。
说白了,哪有什么狗屁缘份。
便是有,也不是为她这样的人准备的。本来打从出生起就不是受上天眷顾的人,昨晚那次美好的邂逅,恐怕已经是上天对她仅有的所有温柔了。上天是给了她机会的,是她自己没有把握住。
去了一趟六楼回来,柳瑗整个人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苏映杰和唐简互相使了个眼色,最后还是苏映杰比较不怕死,小心问道:“咋了这是?”柳瑗平时只是丧,丧到底的人情绪其实是相当平静的,不怒不喜也不悲。
就连当年揍他,那也是面无表情风轻云淡地揍。要非说有什么情绪,不耐烦算不算?没错,柳大爷当年被他挑衅的时候没有愤怒,只有无奈和不耐烦,打他打得相当不情愿。
可是此时此刻的柳大爷,好像有点怅然若失的悲伤?
柳瑗盯着那个写了无数个“古榛”的笔记本,觉得自己特tmshǎ • bī,还尼玛玩人家的校服。变态死了!
她猛地站起身,拿上笔记本走向右后方带水槽的卫生角,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把本子点燃扔进水泥槽,等烧得差不多,打开水龙头边洗手边将灰烬冲掉了。
然后回到座位一声不吭地趴下睡觉。
“柳爷?”苏映杰看着柳瑗的一系列举动,小心肝吓得颤悠悠的。
柳瑗起身冷瞪了苏映杰一眼,又趴下了。她现在最不想说话的人就是苏映杰。
萌得一批?
到底咋瞧出来的?只要是个眼镜娘就萌了?
要不是苏映杰的这句评价,她也不会那么笃定校服是小丫头的,更不会跟尼玛个猥琐痴汉似地拿着陌生女生的衣服又是嗅又是玩的。
“喂喂喂。”唐简低声把苏映杰叫回去了,神神秘秘地道:“杰子你别找死了。你忘了,女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不稳定。柳爷再狂拽酷炫吊炸天,生理上终究……啊!”他话没说完捂着脑袋痛呼了一声。
柳瑗半抬头,面若寒霜地道:“再逼叨信不信老娘把你俩从哥俩变成姐俩?”
“老唐说的。跟我又没关系。”苏映杰裆下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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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晓回了座,把古榛的校服递给她道:“你进了纪检部,以后要打交道的都是她们那样的人。要不还是写个申请退了吧?”
古榛垂着眼不说话,把齐晓借给她盖的校服还了过去,接过自个儿的叠了叠塞进抽屉里,低低地道了声谢。校服上多了丝既熟悉又陌生的香味,她没有多想,更无心回忆那种香味的熟悉感源自于哪段记忆。反正在洗之前她是不打算再穿这件校服了,因为不知道校服在离开她视线的这段时间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听到没有?”齐晓也习惯了古榛的闷性子,又问了一遍。
“嗯。”古榛声音绵绵软软的:“才进去就退不太好。我本来也只打算在学生会呆一学期小锻炼一下,进了高三时间不够也就退了。晓晓你不用担心我,我照章办事什么也不怕,真遇上难缠的大不了找老师出面解决。”
“好吧。”齐晓没有再坚持,把校服重新穿上,拿出下节课要用的政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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