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总裁定的发型险些被折腾,但欣喜是真的,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俩对任家的感情都只能用微妙来形容,算是迟来地遇到了故知。
任希是被母亲宠着长大的,可父亲像是有那个大病,任希无数遍叛逆试图挣脱束缚他的笼。
只是他没想到手段用错了,伤害了这辈子对他而言最好的少年,后来愧疚了多年,时至今日也无法弥补。
舞台录制结束后,褚郁跟江祐俩一八五往上身高的帅哥离开现场。
褚郁真没见过还有人能看现场看到睡着的,多半有些离谱:“你这还不如在家躺着,隔音耳塞都用不上。”
江祐手掌成拳掖了掖黑眼圈:“你懂什么,跟我老婆住酒店才是目的,晚上边观赏烟花边搂着他睡觉不香?”
褚郁心生佩服,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可真难得。
江祐发笑:“不过我说呢,总算知道你怎么会喜欢任希了。”
“……”褚郁纠正,“严谨点,加个以前。”
“咱也犯不上跟自己人没个实话吧,身边闷骚的哥们好几个,就你最能装,可不就喜欢这种互补的。”
江祐拍了拍褚郁的胸膛:“就好比你创作的歌是一种风格,但其他风格的也不是不能吸引到你,至于小堂弟嘛,那就是对你的吸引值被拉到了最满。”
褚郁愣了刹那,半晌才气笑:“可能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但他还是没法接受跟任希重头再来了,伤人伤己,比如那晚撞见的画面,算个什么事儿。
正要在分叉口告别时,江祐接起电话,打断了他的话,且语气顿变:“什么?宝贝儿你再说一遍?!”
褚郁不明所以,却见这时过路有工作人员慌张朝后台小跑,嘴上念叨着:“有道具砸到领导整张脸了,快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群消息都看了吗?!流了好多血!已经叫救护车了吧!”
“天啊我好害怕啊,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别说了赶紧过去吧!”
褚郁心脏顿时攒紧,呼吸不得。
四面八方的声音让他的头脑糊成一团,像黑白电视接受不到信号,他近乎是掐过江祐的胳膊,瞠目逼问:“是不是任希被砸到了?!”
江祐“啊?”了声:“那边好像挺乱的,我现在也搞不清状况。”
褚郁低骂了声,胸口仿佛被勒住,挤过人潮往后台奔去,心里不停地祈祷:妈的,任希你他妈不能出一丁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