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台山外,裴安蹲在不远处,盯着被五花大绑的郭清。郭清已经很久没动了,裴安吃口饼看眼郭清,喝口酒再看眼郭清,等一块饼一壶酒吃喝完毕,郭清一动不动。
裴安:“……”
裴安跳下树,走到郭清面前一看,沉下了脸。
月色晃人,郭清面色青紫,瞪大了眼睛,竟然已经窒息而死。他脖间有一圈极细的红痕,致命伤应该就是如此。裴安一直没离开过,什么人能在裴安眼皮子底下shā • rén?
裴安道:“来人!”
之前为了制造一个能叫郭清放松的环境,好引他出逃,顾连生的手下特地离的远了一些。反正裴安就候在这里,能顶他们十个。
听到裴安唤人,手下立刻赶来:“裴爷。”
下一秒视线落到郭清面上,顿时像被扼住喉咙:“这……”
但他们训练有素,即便见到了出人意料的状况,也很快调整了过来。手下立刻道:“我马上去通知顾爷。”
“慢着。”裴安盯着郭清青紫的脸,他忽然伸手在郭清脸上摸索片刻,唰地撕下一张□□,薄如蝉翼,但不容作假。而地上的人脸色苍白,年轻又陌生。
手下嘶地倒抽一口冷气,裴安道:“你亲自守在这里,别碰这个人。派个人告诉顾爷这里情况有变。另外告诉顾爷——”
裴安眼底又辣又狠:“我马上进山。”
远处山影重重,犹如利爪,本已停下的风雪忽然大了起来。
郭清?
贺朝凤看了眼这个人头,腥臭恐怖,令人不敢直视,直起身道:“你认识他?”
金元宝又开始揪贺朝凤衣服了。
顾淮北低低嗯了一声,眼底满是复杂。
“他是镖局的老镖师,在镇南镖局二十多年了。叔父每次走镖都会带着他。这次我第一次走镖,叔父就将他派给了我。”
顾淮北道:“这次进云台山,就是他提的建议。”
贺朝凤看了眼傅清离,傅清离曾经告诉过贺朝凤,顾淮北身边都是老镖师,老镖师不会叫人雪天进山,这么说来,顾淮北之所以进山,是因为郭清?
傅清离道:“你没有反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