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叔好戏看的正是热闹的时候,居然被火烧到了,他连连摆手:“可不是我,二少爷,我老巷什么样的,你可是知道的,我可没有掺和你租房的事情。”
听着巷叔这么说,王梓有点牙疼,他连忙站起来对着串爷解释:“串爷歇歇火,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我是看着临海城人多房少,租房容易,想着房子搁置了也是可惜,就想着租出去收一些钱财,没有找中人和牙行,完全是想省掉了中间差价!”
这么一说,整个客厅为之一静,王梓抬头,就看着串爷和巷叔看着自己有些失望的样子。
而宫竹,则很是惊讶的样子。
“怎么,怎么了?”王梓觉着哪里不对。
“二少爷知道租房契税么?”宫竹觉着自己就是常年在祖地,该知道的都知道,但是这个大商行的二少爷居然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么?
“契税?”王梓是真的不知道,她只是觉着房子租赁了出去,自己收房租不就行了么,怎么还有什么契税呢?
就听着宫竹对着王梓说着:“1912年2月,明国建立,都督府就公布《暂行不动产转移税法议决案》,省财政司颁发施行细则。凡田、地、场地、山、荡、房屋、其他不动产发生买卖、典顶、抵押租赁等交易行为,均为不动产转移,应依法按契价课征不动产转移税,而且契税极高,所以才有牙行承办一事。”
听着宫竹的话,王梓脑子上的汗就落了下来,说好的兵荒马乱呢?说好的政府执行力差呢?
“不是都督府动荡,,”王梓的话还没有说完,宫竹就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王梓。
“此君过路,另君过,每个契税都会征收。”宫竹的话音一落,王梓哪里还没有明白,小老百姓就是那长大的韭菜,被一个个的临时政府割了一茬又一茬。
“所以,二少爷,佃租房屋,尤其是大宅院,自己出面,无疑是一块肉,而且本身租赁中间人是长久的营生,如果大家大户都这么做,不是坏了一个行业么?作为王家子嗣,最忌坏了他人行业规矩。”串爷翘着胡子,和王梓掰扯。
王梓脑门的汗是真的落了下来了,这要是自己买的宅院,那无疑就是肉包子打狗,可能有去无回。
“严重了,严重了,老弟也不要这样吓着二少爷,国情如此,生意艰难,这种事情交给我,二少爷可以少操一部分心。”巷叔出来的时机是那么的好。
“这老小子虽然人不咋的,做事还成!”看着王梓看着自己,串爷嘴巴动了两下,还是没给巷叔下眼药。
王梓听完,肩膀有点塌了,就是做出租房屋的准备她也做了不少,总的租出去不是。
“那这两栋也麻烦巷叔了!”王梓心灰意冷的拿出来两张地契。
这时串爷三人同时眼冒精光:“哪里来的!”
王梓这才发现自己好像露了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