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叫我王梓也好,木辛也好,我都同意!只要别叫我二少爷。”王梓指指自己的脸,对着宫竹要求着。
“那,木辛?”想着直接叫着人名有些不够尊重人,宫竹折中的叫了字,只是非亲非故,这么一叫,倒是让宫竹皱了眉头。
“怎么?小竹子,木辛不好听么?”王梓看着宫竹变脸的样子,有些疑惑。
“小竹子?”宫竹听着王梓给自己的称呼,几乎是颠覆了她的接受能力,这个称呼真的好像爷爷叫下面的奴才秧子。
“对啊,你叫我字,我叫你小竹子,咱们就是朋友了,可不能太生疏。”王梓以一种宫竹完全看不懂的速度,把宫竹纳入了自己的交友圈,要想融入这个时代,必然要交好这个时代的人,王梓心里对叫宫竹小竹子是一点犹豫都没有,总比叫你猪姑娘好吧?只是这暗搓搓的想法没有被宫竹得知而已。
看着超级自来熟的王梓,宫竹一脸无奈的样子:“木辛,我觉着串爷收拾你,是应该的!”
这么说完,宫竹对着黄包车的方向招手,在影院附近等活的很多,黄包车很快就拉了过来。
宫竹上了黄包车,就要说着地方,王梓则一下蹦上去,就抢先开口:“去能买马的地。”
这话一说,黄包车车夫赶忙应了:“那就去马牛经纪那里。”
什么马牛经纪?王梓倒是不知道的,而宫竹则知道了王梓的想法,笑着打趣:“我觉着你在山林里飞奔挺好。”
王梓听了呲牙:“小竹子,我觉着你到下面跟着黄包车跑更好!”
拿着我的钱坐车,还想坑我,王梓觉着这个猪姑娘还是一样的坏。
黄包车将王梓他们送到了牲口买卖市场,这里真是有些奇怪,有很多戴着一副石头眼镜的人,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小包,或者脑袋上顶着一顶硕大的草帽,脊背挺直,看着很有些自负的样子。
“先生,买牛还是买马?这里我都熟!”一个牛马经纪接着跑了过来,根据黄包车车夫的描述,这个人又得叫头牯经纪,和猪羊经纪是分开的,不会互相掺和行当,各自相安无事。
牛马都是绑在一个个的木桩子上,旁边还有草料,看着的人多,交谈的人少,这让王梓觉着奇奇怪怪的。
“这匹多少钱?”王梓直接指着一匹马问着,这马看着不高,但是看着皮毛光滑,很精神。
“先生说笑,要不咱们搭个手!”跟过来的牛马经纪把自己头顶的草帽子摘了下来,盖在了自己手上。
“什么?”
别说王梓,就是宫竹也不懂,看着这两人迷茫的样子,这个牛马经纪不由得心中打鼓,看着这两人穿着,这是来了两只不懂规矩的肥羊么?
“搭把手。。”牛马经纪指指旁边或在草帽下或在黑布包里搭手的人们,“就是这样出价的!”
听了牛马经纪的话,王梓略有所悟。
这不就跟在古玩市场那边一样,遮挡捏手的规矩么,不就是为了让买卖双方和在旁观的人不知道价格,可以保护经纪的利益。
“可以啊!”
这事真是新鲜,王梓跃跃欲试,而宫竹则在那边看着热闹,族里的牛马都是有专人负责,她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交易,也不知道王梓和经纪谈的是多少,反正都草帽子拿开,两个人都笑呵呵的。
牛马经纪对着王梓举着拇指:“这位先生好眼力,您出的这个价格满市场里都拿不下这匹蒙古野马!”
“这是野马?”王梓挑眉,自己不会就是这么的好运吧?
“那可不?”牛马经纪拍拍马背,就看着马劲头有点大的活跃躲闪起来。
“劲头大,耐力足,一天跑上200里轻松的很,先生买这匹怎么不都不亏。”
王梓对牛马经纪的话不置可否,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金票递了过去。
“不是我会讲价,而是我只有这么多,其他的相应的手续,都归你。”王梓把金票往经纪的草帽里面一拍,就看着经纪脸上红的发亮,就这样,王梓都能知道这买卖,经纪肯定不少赚。
不理经纪给做着交易手续,王梓指指新买的马匹,笑着对宫竹说:“小竹子,我的小白花,你就放过吧,要是真的一起赶路,这个家伙就是你的了。”
红枣色的小矮马冲着宫竹的方向打着响鼻,这让宫竹一愣一愣的。
为了自己不吃苦,就提前花了一大笔钱买了一匹小矮马,宫竹这位皇族姑娘,头一次见识到懒人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