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鹿不盈,将耶取之。”
瞾贵嫔说的小声,杀伐之气一展无遗。这是白浅酌曾教过她的典故,此时一提,两者皆心知肚明。悄悄白浅酌闭了眼睛,长睫颤了颤。“你父亲是封国人,且已经背叛过我,这样的两面三刀,我又怎么能相信你呢。”白浅酌说的直白,瞾贵嫔却是再明白不过,
“东皇暴戾,父亲……”
白浅酌不语,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怕死呢。白浅酌虽然面上仍波澜不惊,可暗底里也开始思忖起来:如今被困将近一年,除非他再夺政权,否则绝无可能完成任务,相比在上个世界短短几个星期就完成的进度来说,这样太慢了。
可他,仍有些犹豫。白浅酌从没杀过人,况且,这个人对他百依百顺。暨国太子受过的苦他白浅酌一点没受,而赵长和的好却全盘接受;他的好真是太让人上瘾了,那种浓烈的感情时时刻刻都在告诉他:他不是暨国太子白浅酌。一旦想到这些天赵长和的□□白喝果断抛弃了愧疚和圣母,他坚定的目光炯炯的看着瞾贵嫔“我凭何信你?”
“太子不用信我,”瞾贵嫔摇了摇头,将宽大的孔雀袍袖子掀起,皓腕霜雪,但吸引白浅酌的却是她腕上的守军兵符。
“东皇的轿辇已被我用计给拖住,昭华殿的人没人会知道我们谈论了什么。殿下,信与不信,全凭殿下,这是软筋散的解药,服用三日便可解。阿歆只能做到这了。”
白浅酌仔细的观察这兵符的真假,将兵符收到袖中“你说的真假,我无法断定,此事容我考虑一番。”
“恭候太子消息。”瞾贵嫔行了一个暨国最高的跪承礼“若太子想好了,便将这风筝升于空中,自会有人通知。阿歆告辞了。”
瞾贵嫔的身影娉娉亭亭,翠蓝的裙摆划过桌边像是最毒的孔雀,却于他来说仍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还有一事是阿歆发现的,也许对太子有些帮助。”瞾贵嫔想了起来,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东皇似乎和楚容轻做了一笔交易……似乎跟您有关。”
她话说到这,也不再多言语。昭华殿防部紧密,她说不了太多。赵长和简直将昭华殿部的比任何地方都要紧密,对白浅酌的控制已经到了无所不及的地步,此番受父亲之意得线报来找白浅酌不仅是愧疚那么简单,赵长和有意兔死狗烹过河拆桥,最近的动作已经有了想除掉父亲的意思,赵长和并无子嗣,他要除去父亲……还真是做的到的。
“陛下驾到!!!”
殿外太监高声宣传,赵长和已推开了殿门,瞾贵嫔福身“东皇万安。”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