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下人毕竟毛手毛脚,动作远远没有宋元轻柔,稍一不留神就碰到了崔韫的伤口。崔韫来不及□□,就痛得晕了过去。
宋元的心一直在崔韫身上,见崔韫疼晕过去,恨不得将那毛手毛脚之人痛打一顿。
拐了一条街后,许多太平馆的跑堂一齐跑了出来,见到他们便让他们去临近街口的太平医馆,并说馆主得到消息后编去了那里。
宋元一听馆主也在,便把什么此生非馆主不嫁的话全都抛到了脑后,一心只顾着找她算账。
好不容易到了医馆,出来接人的是一位打扮不俗的丫鬟,宋元还未瞧清她的模样,倒被她的一声惊呼吓了一跳。
“小崔伯!?”
那丫鬟转身便上了楼,不多时便下来了,“来人,将小崔伯送到里间。”
宋元帮着下人将崔韫挪到床上,看着郎中用一把剪刀将崔韫的衣服剪开。
那丫鬟忧虑道:“李伯,小崔伯的伤势如何?她伤到了哪里?”
郎中一边慢慢的剪衣物,一边道:“这需剪开才知道,不过,这伤口所在有些特殊,你一个地坤,还是出去等候吧。”
“走什么走!”宋元可是听懂了郎中话中的意思,她急了,上去拉住丫鬟,“要想走,必须叫你们馆主来!当面赔罪,不,必须伺候我家主人上药!”
丫鬟脸更红了,她生得粗壮,一双臂膀可比宋元有力,双手一挥,反倒将宋元提了起来,“你给我老实点,我家主人千金之躯,怎么可能来看这种腌臜之物,只要你别口出无忌,银子保准少不了你们的。”
宋元打架不行,嘴上的功夫可厉害多了,“原来你家主人是个地坤呀,这不好办了,若是我家临颍伯有一丁点闪失,她就准备嫁到我伯府去吧!不行,区区一介商贾怎么能当伯爵娘子,那就让她来我伯府做妾!”
“你,你,无耻。”
丫鬟气恼地一跺脚,扔下宋元转身就出了屋子。
李郎中将碍事的衣物全都剪开,除了肚脐下方有两指宽的伤口与衣物粘在一处了,其余的地方只有一溜水泡。
“郎中,我家主人没事吧?”宋元见雪白的肚皮上又红又烂,心顿时揪了起来,忙紧张的问。
“无大事,如果好生照料,不会留下太多的疤。”
“那她怎么还没醒呢,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呀。”
“不妨事,临颖伯是疼晕过去了。”
宋元安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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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二楼,账房里,一丰腴的丫鬟正喋喋不休的向李幼悟告状。
“小崔伯伤势如何了?”
楚瑶忿忿道:“已经上药了,她那仆从却说得天塌下来一样,还是闹着要见小姐您。”像只括噪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