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大声讲,准奏。
因果神望着一副可怜相的亡灵向来早说,还不向判官大人谢罪。
亡灵向来早即刻面朝判官鸡啄米样地磕头不止。
这天,阳光拂煦,曹家庄比往日稍显热闹。
只见曹擘画拎着竹篓兴高采烈地走到家门口,妻子梅花迎上来,双手习惯性地在围腰上一抹,微弯着身子朝竹篓里的那只黑猪仔瞧,瞧了头,又瞧尾,发现它没有长尾巴,她的双手又在围腰上“噗噗”地拍着,便神情怪异地问道,擘画,你捉一只猪仔来怎么没有尾巴?
曹擘画说,没有尾巴(的猪仔)便宜些。我这不是为家里节约开支吗?再说,没有尾巴也没有什么关系,其它都是一样的,我照样会把它养得壮壮的。
梅花说,没有尾巴看到不舒服,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曹擘画讲,看习惯了,不就舒服了?
那黑猪仔像能听懂人话一般,它在竹篓里“嚯嚯”地叫,仿佛在说:我生成这个样子有么办法呢?
这会儿,曹擘画拎着竹篓进了屋,梅花也跟了进去。
与此同时,曹家庄的土地神正拿着本子和笔,在曹擘画屋门前一边听其家神汇报一段时间以来,曹擘画夫妇的功过情况,一边写写画画。
家神说,他们夫妇俩一段时间,既没有什么大功,也没有什么大过。只是梅花有点叨唠,说话冷不丁带点渣滓,造了些口业。曹擘画还不错,说话文明多了。
土地神无声地一笑,笑时还轻轻地“哼”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家神清楚吗?曹擘画和梅花这对夫妻前世也是一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