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执行任务。代替手下这么回话的回驳岸把警官证拿出来让牛太兴看。
牛太兴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地问,就凭两只警犬闻到我家里来,能证明史得元失踪与我牛某有关吗?
这时,一个民警望着他说,牛大爷,两只警犬找到你家里来的事暂且不谈,可是有群众举报你的儿子牛二开农用车把史得元老人撞了,但是没有把史得元老人送到医院治疗,却直接送到牛家庄你家里来了,现在不见史得元老人从你家里出来,失踪了,你能不能把他找出来?
没有这回事。牛太兴矢口否认。
牛大爷,你不承认可以,莫说你这么大年纪,我们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回驳岸望着他严肃地讲,你跟我们走一趟,送你到公安局去用测谎仪测一测。
牛太兴的身子颤抖得挺厉害,但嘴还是挺硬,他说,我不是说过,我没事。
你没事,你儿子就有事。现在案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就要将你和你儿子牛二都抓起来审讯。回驳岸不客气地讲。
一听这话,牛太兴崩溃了,但他把拳头一握,心一横,挺犟地讲,不谈了,我承认,史得元是我杀死的,与我儿子牛二无关,你们不要抓他,要抓就抓我,反正我七十多了,一把老骨头,枪毙都无所谓。
回驳岸联想到一个打鱼的汉子从野鸭湖打捞起来的两条人腿,不见身子和头颅等部位,到底被害者是不是失踪者史得元老人呢?因此,他进一步盘问,史得元老人与你有什么冤仇吗?你为什么要杀害他?
他与我没有冤仇,我要杀害他,主要是替我儿子牛二摆脱罪责。前不久我儿子牛二开农用车把人撞伤,送到县医院治疗花了十几万,把家里几条牛卖了都不够,还借了债,现在债都没有还清,他的农用车又撞了人,出了事,我怕事,就让儿子牛二把被撞伤的史得元老人交给我处理,我杀死了他。
牛太兴边说边穿好衣,从铺上下来。嘴里还讲出一番歪理:本来应该把史得元老人送到县医院去治疗的,但是我们家拿不出钱,我就只好瞒着家人和外人把人杀死,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知道还是被你们查到家里来了?算了,我shā • rén我偿命。
望着牛太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回驳岸本想斥责他的做法过于草菅人命,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只继续盘问,你说,你杀死了史得元老人,那么他的尸首在哪里?
牛太兴低下头低声讲出尸首所在位置。原来杀害了史得元老人的那天,牛太兴用他平时杀牛的卷口砍刀把史得元老人的尸体,从腰部剁断成为两截,上截是身子和脑袋,下段是两条连同屁股连在一起的大腿,把上下半截身段各用一只麻袋封装后,就暂放在家里,并考虑如何销尸灭迹。
他还从史得元老人身上搜出了几十块钱。晚上,他用这钱,租一辆麻木车,将上半截身子运至临近野鸭湖的那条公路,然后见麻木车开走了,他就冒着夜色扛起麻袋走向野鸭湖,继而将麻袋里的半截下身倒出来,抛进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