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初秋的夜晚,暑气未消,非常炎热。皮霜和三个犯人同居一室。室内两块宽大的木板搭成一个统铺,皮霜就睡在里头,正打鼾。他身上盖着一块薄被单,以防凌晨生些凉意而感冒。室内西头的墙根下是一个便坑,墙的上头,高悬着一口铁窗,铁格子上还钉着网丝。
这个铁窗离地面至少有二米五,一般的犯人很难扒上去,就算扒上去,也翻不出去,没有工具不可能撬开铁栏杆。鼠精要向皮霜复仇,竟然看见了皮霜拘役的狱室,它打算进去电住他的身子,让他难受得不能动弹,而呼吸紧促。
可是此刻它不能进去,原因是里面睡的另外三个男汉“火气”太重,也就是阳气太重。它若强行进入这个囹圄,不但“电人”不住,还会伤了自己的元气。鼠精便离开了这里,只要皮霜出来,一有机会,它就会袭击他。
鼠精也具备他心通。皮霜为什么被拘役?它的意念像镜子一样反映出来了。
那次,皮霜才把它过去世——松鼠的尸体剐了皮,把那血糊糊的肌肉剁成块状丢进锅里熬煮,一会儿,来了三个森林警察,他们中的一人扭住皮霜,用锃亮的铐子铐住他的手。问他知罪吗,皮霜故作什么也不知道,直摇头。
一个高挑身材的警察看一眼丢在场子上的松鼠皮,对皮霜说:这不就是见证?
又何以见得是我猎杀了松鼠?皮霜嘴硬。
只有你有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