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又用黄油煎了几片面包和午餐肉,用盘子装好后,一手端着艾拉的那碗面,一手端着盘子,也坐到了小桌的旁边。
杀手鳄仍旧坐在走道内,其他人都围在了小桌旁,房车内一时变得有些拥挤。
艾拉坐在杰森身边吃着面,这样和杰森一起下厨,一起坐在餐桌边吃饭,让她不禁想起了在犯罪巷安全屋里的日子。她被杰森捡到的那天也是如此,简简单单的一份主食配着鸡蛋和黄油煎面包,虽然不算丰盛,但是却让艾拉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暖。她忽然有些怀念破旧的犯罪巷内,那间空间狭小的安全屋。自从小丑出现后,她和杰森已经离开安全屋有将近一周的时间了,而且这段时间因为任务的缘故而被无限延长。艾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在安全屋的时光。
在吃饱喝足后,围着小桌的众人非常默契地决定坐着消化休息一会。
“那个……”卡佐先开口了,“那张照片里的人是谁?”她问的是劳顿,她注意到对方口袋里放着的照片的一角。
“所以现在是联络感情的时间了?”杜布瓦挑了挑眉。
“是我的女儿,”吃完午餐心情还算不错的劳顿回答道,“她今年刚满十岁。”
“所以你是为了你的女儿来参加任务的?”卡佐继续问道。
劳顿点了点头,他说道,“我想早点出狱,这样可以自己照顾她,我已经错过了她的童年,不想再继续缺席下去。”
杜布瓦神情复杂地看了劳顿一眼,“那你呢?”劳顿忽然问他,“我听沃勒说你也有个女儿?”
杜布瓦不太情愿地回答道,“她比你的女儿大几岁,沃勒用她的性命威胁我,所以我才参加了这次的任务。”
劳顿了然地点点头,他又看向靠在杰森身边,因为吃饱了而有些昏昏欲睡的艾拉,“我们这算什么?好爸爸联盟么?”
为了能尽快到达目的地,小队很快便再次出发了,这次由杜布瓦来开车。
因为床铺被空了出来,他们现在离佛伦兹国的首都还有一些距离,艾拉决定在床上小睡一会。
但是她还没睡着一会,便被车外的动静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发现窗外的车辆变多了,其中有不少是房车。车辆的移动逐渐变得缓慢,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
“我们快到边境线了。”杰森对艾拉解释道,“一会会有人来问一些问题,不过不用太紧张。”
佛伦兹国是以旅游业为经济支柱的国家,小队行进的这条线路也是很多房车游客的选择。因为接近南极的旅游旺季,通过边关的人比较多,所以边关的士兵一般不会检查的太严格,主要是问一下来佛伦兹国做什么,同伴之间是什么关系之类的基础问题。
房车向前缓慢地移动着,大约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国境线终于近在眼前。
杀手鳄主动藏在了车后备箱和床下的一片视角盲区内,就算是士兵开后备箱检查,也看不出来任何的蹊跷。
“扣扣。”有士兵敲响了房车的车门。
劳顿将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两名边检的士兵。
“请出示一下你们的护照。”士兵伸出手。
劳顿将伪造的六本护照递给士兵,对方对着护照上的照片,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下面前人的样貌是否和照片上的一致。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士兵严肃地问。
“我们是来旅行的,”劳顿从善如流地回答,他忽然想到哈莉的那句“家庭旅行”,然后补充了一句,“我们是一家人。”但是他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们这样的组合怎么看都不像一家人。
“他为什么带着面具?”士兵指了指杰森。
劳顿了看了一眼杰森,然后十分镇定地回答,“现在的年轻人嘛,总是想宣扬自己的个性,你懂得。”他眨了眨眼,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士兵又继续问道,好像是看出来了有什么不对劲。
“呃……”劳顿这次迟疑了一会,然后他的眼珠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他说道,“他是我儿子。”
劳顿坏心眼地扭头看向杰森,“对吧,儿子?”杰森的眼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是的,”杰森咬牙启齿地回答,“父亲。”杰森脸色黑的像是要把劳顿吃了。
士兵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下,“你们的姓氏怎么不一样?”
“我们是重组家庭。”顶着士兵带着狐疑的眼神,劳顿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
“那她和你们是什么关系?她是你的女儿么?”士兵指了指艾拉。
还没等劳顿开口,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哈莉,此时一副这题我会的样子开口了,“很明显,她是眼罩小子的女儿。”
她的回答让士兵沉默了,一时之间尴尬的气氛在众人间徘徊。
“我说错了什么吗?”哈莉小声地说,回答她的是杜布瓦的瞪视。
就在小队众人以为要露馅时,士兵脸上的表情松动了,轻松的表情代替了严肃,他将手中的一摞护照还给了劳顿,说道,“这么年轻就当爷爷了,您真是好福气。”
末了,士兵还不忘公事公办地例行说道,“祝您和您的家人在佛伦兹国玩的愉快。”
劳顿: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