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街听完一愣“啊?难道说传言是真的么?”说了这么一句话。
旁边书吏可是听见了,听见了但是没明白就问柳长街“柳爷,什么传言啊?”
柳长街略一沉吟道“我记得那时我初出江湖,正好赶上一位绿林道上的魁首金盆洗手,我就去观摩了一番。闻听旁边一起喝酒的人说,这位魁首十分了得,不单是shā • rén越货更是喜欢将被他杀害之人的皮囊做成被褥,每夜盖着这人皮被入睡。”
书吏一听打一哆嗦,“这听着怎么这么瘆得慌啊?他每天盖着人皮被入睡,而且这些人皮还都是死他手里的,他就不怕死鬼报仇么?”
柳长街点点头“我最初也很纳闷,不过据那人说盖着这人皮被入睡,非但不会有冤魂复仇,而且还能保家宅平安。具体如何那人说的也不是十分详细,我一时间也是真想不起来了。”
书吏说“那照你这么说这一家就是当年的那个绿林魁首了呗。”
柳长街道“不是,我与那魁首见过一面,苟员外一家我也认识,绝非当年金盆洗手的绿林魁首,不过我想应该多少有些联系才对。”
这么一同分析下来,这案子算是有些眉目了,剩下的就是顺藤摸瓜继续追查了。
不过那绿林魁首归隐多年,而这人皮被至多不过两三年的东西,时间上对不上号,而且苟员外一个乡绅地主,跟绿林魁首也没什么交集,想要顺着这条线查,十分的困难,不过一时也没有什么别的线索,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柳长街撒下人去四处巡查,自己也是到处打听当年绿林道上那位魁首有关的各种信息,这么一查就是十来天。
顶到第十二天的头上,终于是有眉目了。有一个当地的里正在跟朋友喝酒的时候听说了一事,就在就楼失火的前一天,也就是十六七天前,这位里正的朋友出去耍钱去,耍了一整天到最后赢了钱了,准备去吃喝玩乐一番。先去的酒楼到那去点了一桌子菜,正吃着呢就看见苟员外和一大和尚一块进了酒楼了。
苟员外算是清水镇第一富户大家也都认识,旁边那个大和尚可是面生的紧,不过一眼看上去宝相庄严,身上袈裟啊僧帽啊虽不是非常华贵但也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两只耳垂特别的长都快垂到肩膀上去了,大圆脸大肚子满面的慈悲。最引人注意的是这和尚吃鸡蛋,按理说和尚都吃素的,可是这位和尚他吃鸡蛋,而且跟正常人吃鸡蛋不一样,他是囫囵个的吞下去的,嚼都不嚼。
里正的这位朋友也是自己吃饭有些闷的慌,就竖起耳朵听旁边大和尚和苟员外聊天,听说这大和尚会多少神通,懂多少方术,而且言语之中这位大和尚和苟员外还是老相识。几年前苟员外就是凭借的这位大和尚的方术发的家,这里正的朋友听到这精神一振,刚才是闲的无聊,时不时听一耳朵,这回一听说有方术能让人发家致富,那就更仔细听了。
不过他这一仔细听啊人家就不聊这个了,大和尚又开始给苟员外倒苦水了,说自己这些年多么不容易,而且自己还有一心上人。这位美人可了不得冰清玉洁、天姿国色,就没有这么好的了,不过这两天有一男的去了她家了,平时她家里从来不让男人进去,这回进去一男的,她们肯定有事。要不是那男的是坐车进去的,没看见长啥样,一定做个法把那男的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