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高兴地接过糖果,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说道:“他没有告诉我他要将礼物送给谁,不过他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叫女丑。”
出了那间民房,大伙儿脸色都很不好,沈睿脸色很不好看,从口袋掏出一盒烟,点上,叼在嘴里,吸了一口呛了下喉咙,打开烟盒盖子将烟头往上摁了摁,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对跟在他身后的下属说:“后天就是3号了吩咐大伙儿今晚辛苦点,二十四小时巡查,密集点。”
在回警局的车上,许笑歌知道沈睿心情不好,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忍了下,他还是幽幽地开口道:“老大,我这两天通宵把虐狗案和给红衣娃娃案子发生地和附近的监控监控录像还有口供资料都看了一遍。我……我对红衣娃娃的案子暂时还没看出问题,可虐狗案,从年前到现在,报过案的一共有八起,这八起案子都是除了前面四起都是狗主人来报案,其他四起都是路过的路人报案的,这案子一共有三个共同点。”
许笑歌停了一会儿,看了眼沈睿。这小孩在警校的时候并不是最优秀和出色的一个,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虽然能压线进去警校,但毕业时按照他文不行武不就的成绩,一定是被派往低层当个片警儿。
可沈睿去警校挑人的时候,就千里挑一,挑中了他。于是他稀里糊涂地跟了沈睿去了省侦查局,学校里尖子削尖头都想要挤进去的地方。同届的同学都怀疑他都为他是走狗屎运了,许笑歌也同意。
见沈睿示意往下说,许笑歌继续夹着尾巴,紧巴巴地说道:“第一,狗的死亡方式都是被打了má • zuì针,在狗失去发出声音的能力,但却清醒的过程中,在身上不致命的位置刺了几刀,流血而死。má • zuì药是受管制的药物类,除了医院,还有个人诊所,兽医等地方能拿到,而医院的má • zuì药量有记录登记,如果有缺少一定有记录,而本市大大小小的医院一共有十所,派个同事去要下má • zuì量的记录很快就能知道结果。接下来我调查了下,整个青州市一共有三百多家个人诊所,而兽医院一共有两所,小型的宠物诊所则有不下两百多所,数据有些庞大,但从má • zuì剂方面探查有些麻烦,不过如果时间充足,也不是不行。”
“第二,所有狗的死亡姿势都是向着墙壁,怒目圆瞪,似有哀怨。而且狗死亡时面对着的墙壁上有写了字,用狗的血写上了狗主人的名字。。”
昨天的会议室沈睿临时联系了其他组的兄弟了解了下虐狗案的信息,可他并没听说过狗死亡的地点还用狗的血写上了狗主人的名字。
在狗死亡的现场写上狗主人的名字,这很明显就是带着杀鸡儆猴的意图,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起案子的性质就不单单是虐狗那么简单。
因为罪犯并不是一成不变,就好比偷窃,入室偷钱和偷内裤内衣的小偷,如果不及时管控好,会完全发展成两种不同的犯罪。偷钱的小偷有可能在偷窃的过程被发现,从而发展成错手shā • rén等情况。而偷内裤这类带着性暗示意味的小偷,他们极有可能发展成穿上偷来的内裤在□□,再然后精神对性的渴望愈发不满足,便会由窥淫癖演变成为更严重的犯罪,如□□犯,连环凶杀案……都是由性而引发的犯罪。
而虐狗案转成性质更恶劣的犯罪的关键点是,有没将虐狗的形式转嫁到了人的身上。沈睿神色微凛,表情显得很是严肃。
就在这瞬间,他想到昨晚魏茸给他看的林雪婷口供的监控视频,林雪婷提到曾看过虐狗的凶手是一个银发高个子男人,再联想到昨晚红衣娃娃的现场的目击者也是银发,这是巧合?还是犯罪的升级……
魏茸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细节,想法和沈睿不谋而合。青州市不大不小,银发男人并不是遍地可见,恰好两起案子都出现了这个“银发”人物,让人不能不多想。
更何况这“银发”男人,在这案子里,还起到了“老师”的作用,一路给他们指明他们一直追查而没头绪的红娃娃存在的意义。
魏茸说道:“老大,你还记得林雪婷提到的银发男人吗?我觉得事情没那么巧合,恰好又在作案手法非常相似的第四起红娃娃案子里遇到个银发的男人,我认为非常有必要对他实行二十四小时监视。”
气氛忽然有些不对劲,连正在当机的许笑歌也察觉到沈睿皱着眉似有些烦躁。两人两眼对两眼,在交流沈睿到底在想什么。
沈睿忽然站起来,套上外套,对魏茸他们说道:“打个电话给市郊那区的兄弟,派人轮流在流芳寺四周围盯着周元,有什么情况直接和我汇报。”
车子转弯,新年里,青州市的交通没那么拥挤,马路上甚至算得上有些空旷。他说:“小子,还有一个共同点,你继续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