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接一瞬。
君不意略略迟疑:“情关是这么过的?”
钟应才不管他纠结什么,再接再厉,腿影如风雷,扫他下盘,手上也不闲着,抓准任何可能得漏洞,力求拳拳到肉。
他看的很明白,自己白白浪费了十四年,修为方面肯定不能和这位倾重明全国之力培养的太子相比,那就只能欺负君不意病弱这一点,缠着对方肉搏。
凭他从尸山血海中练出的本事,他就不信摞不到才十五岁的君不意。
然而,钟应很快便惊讶了。
君不意的确不如他战斗经验丰富,却也并非真的什么被捧在手心的珍宝娇花,除了唇上血色更差了几分,竟然能凭借修为优势,接下钟应大开大合的招式间,潜藏的无数杀机。
这是惊人的天赋?
不!这是历经无数次生死搏杀后,才有的反应。即使比起钟应来说,依旧有些青涩。
“等一等。”君不意舒了口气,声线清寒,“我……”
“我不听!”
“……”
钟应抬头,斩钉截铁:“你肯定是想勾引我,扰乱我心智。”
说这种羞耻话的钟应,非常可耻的偷袭。
在他看来,一旦战斗,做什么都不为过。
他今天一定、一定要揍到君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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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面前,众夫子再度陷入了一片沉默。
他们眼睁睁看着钟应闯进去,本想着有好戏看,没想到是这么一出“好戏”。
沉默许久,也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声:“这都什么跟什么。”
众人回过了神,围在了一起。
明秀新奇:“阿宛前辈,你是怎么想到,把他们两个凑一起的?”
阿宛:“……”
她就是一时不痛快而已。
彭留春挠了挠头:“他们好像真打起来了。”
“就是真打。”裴闻柳不由认同,他看得很开,笑道,“年少轻狂,就该多动动拳脚,才能出真感情。你们说是不是?”
他们议论纷纷时,水镜中两人你来我往的形势发生了改变。
许是久攻不下,钟应单方面宣布耍赖,或者用“耍流氓”来形容比较准确。
只见钟应身子一矮,一把抱住君不意的腰,就往对方脖子掐去。君不意往一边躲,试图推开钟应这条八爪鱼,结果两人摔在了地面上,扭打在一起。
战况非常之激烈。
过程中,钟应发髻歪了,成了鸟窝头,几缕乱发沾在脸颊上。君不意束发的白玉环扣坠地,滴溜滚出老远,一头长发散了一地。
众夫子:“……”
裴闻柳喉咙滚动一下,拉了拉身边的同伴:“我恍惚还记得,赤丹太子刚刚到星辰台的场景……”
云龙为桥梁,器灵为侍从,更有十六位玄衣人护送。没想到转眼那清贵雅致的少年,就被钟应逼得在地上“滚”了起来。
同伴白了裴闻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