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君不意望着钟应,求证似得问,“……可是哪里说错了?”
钟应笑的脸颊生晕,摆了摆手,解释:“我屋顶漏风,不能住了,所以才来你这里挤一挤。”
君不意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是吗?”
“你昨夜烧的厉害,大概烧蒙头了吧。”钟应抬了抬下巴,又道:“在房顶没有修好之前,我会暂时住你这里,你不会介意吧?”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钟应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六个字“你介意也没用”。
君不意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微微倾身,目光划过了钟应的眼角:“你的眼圈有些红,昨夜没睡好?”
“废话!你昨晚太闹腾了。”
“对不起。”
清清淡淡的声音在屋中传开,听清楚这三个字的钟应呆了呆,便又听君不意道:“还有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昨晚什么都没做,甚至有点儿想shā • rén的钟应一阵沉默:“……”
“我去看看你的房间。”言罢,君不意用缎带随便扎了扎头发,起身去了隔壁。
钟应垂首摸了摸自己心脏部分,觉得君不意果真从小就爱做表面功夫,瞧这一句句平淡又戳人心肝的话,简直是一套一套的。
他听到君不意的话,都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
摇头将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开脑海,钟应穿好衣服,踏出了房门。
昨夜下了一整夜雪,光秃秃的院子被一层松软大雪覆盖,整个天地一片银装素裹。
井水表面结了层薄冰,钟应提桶接了一桶水,洗脸时冷的一哆嗦。这个时候他倒是喜欢起君不意那“娇气”的性子了,至少君不意会把水温热,递到他面前。
洗漱完毕后,钟应蹲在地面挖雪,想看看昨晚君不意种的紫藤萝有没有冻死。
清浅而有规律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你的房间不能住了,我把你的床榻搬我卧房了,等过几日我身体好了些,我便在整个院子布下阵基,启动阵法,届时,只要你想,我们完全可以用阵法屏蔽风雪。”
君不意声音稍微赧然:“我不会修理屋顶,目前只能这样。”
君不意擅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精通修真六艺。所谓六艺便是指:炼丹、炼器,布阵,制符、灵法和体术。
但是有个屁用,他不会打扫铺床,也不会修屋顶,帮不上一点儿忙,归根结底还是个“废物”。
钟应嫌弃时,君不意在钟应身侧停下,又道:“不用担心紫藤萝幼苗,我浇了灵泉之水,不会冻坏的。”
钟应扔了手中一捧冰雪,拍了拍手,一扭头便看到了君不意的发型,又嘲笑起来了:“你的头发怎么回事?歪歪扭扭,还乱糟糟的。”
“我不怎么会扎头发。”君不意抬手捞到了脸侧一丝乱发,“多练练就好了。”
“瞧瞧你会做什么?”钟应越看越觉得死对头废,存了心思显摆,一招手便道,“把梳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