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藤四郎站在二楼卧室的门口看着散会时对自己比手势的青年。
“咦?难道不是你找我有事吗?明明你的眼睛里还有话想对我说,而且本丸里的很多事情都没有说清楚啊,藏着的那位没被发现吗?”
新任审神者拖长声音撒娇似的说道。
玩笑似的语气,药研藤四郎却只能感觉到一股凉意。
这位审神者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者说他是被人派过来的?
不、不能,如果是的话也不可能会直接舍弃一个高层来博取微薄的信任,不值得。
而且,审神者也没说错,他确实得把本丸的事情说清楚。
这毕竟是这座本丸的新任审神者啊。
“审神者大人,退他是主君离去之前新召唤出来的,他只见过主君一面,请善待他。”
“那个孩子可不用你来照顾,他可比你想象中要坚强啊。”
所以,药研藤四郎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这幅表情是准备托孤吗?
“如果你碰到了十五岁的我,我可能会推你一把呢。”
药研藤四郎看着审神者不明所以的叹息也没有追问下去。
谁都有秘密,他也不好追问。
“审神者大人,最后那场战役除了退,主君还将三日月宗近留了下来,他是主君备留的下任支柱。”
最后,药研藤四郎恳求道:“审神者大人,我们是刀剑付丧神,如果可以让我们折损在战场上吧。”
拜托你了。
“唔,虽然不是小姐姐,但我也愿意给你一个拥抱呢,那么去吧。”
药研藤四郎分辨不出这位审神者到底是在鼓励他,还是在透过他看着别的什么东西,但……
他还是很感激啊。
“我先告辞了。”
短刀付丧神融入阴影中转身离开了二楼。
他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现在还得过去。
独自呆在二楼的青年推开了房门,拉开凳子坐了上去然后把脚架在木桌上,不知道从那个地方掏出了一副耳机。
“殉情~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但是、但是两个人却可以~”
双手压在脑后,他闭眼哼起了歌。
曾经哪怕到夜晚也很热闹的本丸沉寂了下来,安静的都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
也有可能是错觉吧,毕竟药研藤四郎这种从战场上下来的谨慎性格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传出脚步声。
走到了以往用来聚会的屋子前,药研藤四郎伸出手却猛然停滞,他回过头看向暗处的阴影。
“退?”
“药研尼,我、我有没有让你放心呢?”
这次小短刀的脸上带着惨白到可怕的笑意,他强忍着不落泪,“药研尼,我没有丢掉吉光之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