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公,我都提醒你了,兔子急了会咬人,女人就更可怕了。”
“就你这么隔个一两天,就在她头上撒野挑衅的,她不使手段收拾你就怪了。”
“瞧吧,翻船了。”
殷承一边给李易擦着跌打损伤的药酒,一边苦口婆心的喋喋不休。
话语是关切的,只那脸满满的幸灾乐祸。
李易斜瞅他一眼,没好气的把药酒夺了过来。
这次,确实是他大意了,都是楚国来的,相煎何太急。
他是真没想到玉雕塑会备着招等着他,伤倒是没伤到哪,只是背上和手臂有些淤青。
女人啊,果然不能去笃定!
“都公,刚都前卫传来信,襄瑜公主瞧着心情不错,晚饭还多用了一碗。”
殷承不嫌事大的严肃禀道。
李易翻了翻眼皮,“赶紧滚犊子,仔细我给你灌几包药扔猪圈。”
“都公,你这是不当人啊!”殷承一脸惊恐,脚步飞快的跑了。
林间的捕兽洞里,盛元史蹲坐着,满脸的惶惶不安。
刚到大乾没多久,他就让人抓了,说是看他皮相好,卖到溱国能有个好价钱。
因着要瞧瞧大乾金秋盛会的热闹,他们先押着他往紫京城赶。
一路上,啃的都是干馍。
盛元史不是没想过跑,但往往刚行动,就让抓了回来。
然后就是被吊在树上,看他们吃肉喝酒。
喝醉了,那个刀疤汉子就喜欢拿刀子贴在他脸上比划,冰冷的触感,让盛元史没法不惶恐。
他往日哪受过这罪。
即便随父亲被流放到绥地,顶多也就是衣食差了些,哪里要时刻为性命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