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不怕,大夫说了,好好养养就行。”
盛母抖着嘴唇宽慰芸娘,她心里清楚,以芸儿的身子,这胎要再没保住,往后几乎不可能有孩子。
“娘扶你去床上躺着。”
盛母强压下慌乱,竭力表现的从容。
芸娘瞧盛母这样,心里泛酸,红唇蠕动,就要告知盛母真相。
“躺下睡会,娘去厨房看看。”
替芸娘掖好被子,盛母温声道,不给芸娘说话的机会,她匆匆出了屋,再待下去,她怕会当着芸儿的哭出来。
“欢吉,你平日不是挺机灵的,让大夫随便说几句便是,何至于整的这么严重。”
芸娘叫来欢吉,轻恼道。
欢吉转了转头,看眼神,有些懵,“小姐,我没交代大夫啊,我以为夫人不在……”
“什么意思?”芸娘身体正了正。
“会不会是姑爷安排的?”
“你去问问。”芸娘抿了抿唇,手指微紧。
半刻钟不到,欢吉连滚带爬的回了来,“小姐,他们说并没有此事。”
“你是不是……真有了?”
“绝不可能。”芸娘想也不想的否认,她能捡回条命,已是幸运,荀神医也说了,她子嗣艰难。
怎么会……不可能的。
芸娘手抚上小腹,摇着头。
荀修要在,得翻白眼,这夫妻两,听话都爱听一半,他是说了芸娘子嗣艰难,但后面是:以他的医术,问题不大,好生将养个三两月,基本能恢复个bā • jiǔ成。
盛芸天天被盛母喂汤喂药,身子骨早养好了,要不是漢谷关伤的太重,失了气血,胎能坐的稳稳的。
“小姐,我再去请几个大夫来。”
欢吉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位夫人,你的脉象虽微弱,但确是有喜了。”
“不可折腾啊。”大夫告诫道。
芸娘脑子嗡嗡的,一个出错,总不能五个都出错。
“孩子,孩子能保住吗?”芸娘咬着唇,呓语。
“这要看夫人自己了,切记不可劳累,少思少虑。”
“有劳了,欢吉,送送大夫。”
等人都出去了,芸娘目光移向小腹,心里辨不清是什么滋味,好半天,她手轻轻抚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