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茅风说,那些人举止相当粗暴。
亲弟弟遭罪,茅文蕴哪还拿得出好脸色对李易,没上去踩几脚,已经是她克制了。
“人啊,果然现实,这没了利用价值,就不带拿眼瞅的。”李易啧啧出声,转过弯,当看到还有一大段山路,李易眉毛皱起,他知道茅文蕴给史厢换了地方,但没想到从崖底换山上去了。
来往比之前是便捷了点,但也就一点,要碰上雨天,马车绝对上不来。
“茅县令,成临县就这么艰难?”李易上前把荀修背起,老头子腿脚虽然灵便,但年纪摆在那里,能不劳累就尽量别让他劳累。
“史先生喜静,离人群远些,也不会有泄露的风险。”茅文蕴不紧不慢随在李易身侧,李易走的并不算慢,但茅文蕴始终跟得上,且气息沉稳,不见凌乱。
一看就是平时没停歇过,每日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路上的路上。
“你思虑周到。”李易没话说了,史厢的价值无限,确实不能走漏消息。
照料的好,史厢的气血比李易第一次见的时候,要红润不少。
为免史厢难堪,李易关上门,只留了荀修在里面,全身检查势必要脱去衣物和试探身体的活性,没人会愿意把狼狈的一面展示出来。
“茅文蕴,没出溱国前,我戏肯定要做全套,就茅风的那身皮肉,你觉得他扛得住几道酷刑?”
“各地都设了关卡,比我们出来前,严了不知多少,一旦被抓,茅风说出一点,不光我的人回不来,你茅家也得完。”李易靠在墙上,试图讲道理。
茅文蕴从怀里掏出饼,小口啃着,压根不看李易。
她知道李易没错,但茅风逃跑被打折腿,作为姐姐,她不可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