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松开了手。
“指挥使，人到了。”
“带进来。”李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看了看门口的护卫，梁宁汐迈步朝里走，落在梁孟手里那么久，她现在是什么模样？
刚进院子，梁宁汐就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她看过去。
这一刻，梁宁汐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人依旧是那个人，模样上，并无变化，可眼里，全然没了温情。
她从未见过萧清月如此冷漠的样子。
让李易站着别动，萧清月一步步走向梁宁汐，没有一句话，她甩手给了梁宁汐一巴掌。
梁宁汐刚抬头，萧清月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李易看着梁宁汐脸上的指印，并没觉得痛快，清月是尽了全力，她知道旁人不好下手，只有她能。
她打的多重，自己受的就有多重。
“还手啊，试试看，我们会不会一样狠。”
萧清月勾起唇，笑的极温柔。
梁宁汐抹去嘴角的血，往后退了一步，眼底带着戒备。
“你就由着她？”梁宁汐冲李易喊。
李易没搭理她，只是看着萧清月，自己的媳妇，他能不清楚？
虽是一个娘，但清月骨子里跟梁宁汐完全不同，梁宁汐只重自己，清月做每件事，会考虑身边人。
她会为了亲人、爱人拼命，但拉梁宁汐去死，清月再恨都不会做，倒不是顾念和梁宁汐的姐妹情，这样伤害的，只是她在意的人。
梁宁汐会失智，不计后果，清月不会。
李易有时候都希望她冲动点，别总为旁人着想。
“怕了？”
萧清月抚上梁宁汐的脸，细细看着，“一开始毁了就好了。”
“我也是，竟容忍一张相同的脸在面前晃。”
梁宁汐接连往后退，这不是萧清月，萧清月绝说不出如此恶毒的话！
“退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萧清月声音淡漠，从袖子里掏出了匕首。
“是右手呢。”
萧清月给梁宁汐看右手的淤青，步步逼近。
“苏闲！”
“她疯了！”
梁宁汐压不住声音里的颤抖，萧清月是真想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