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伤了腿,又在关禁闭,如何去朱雀街掳人?即便你们要诬陷人,也该说是老七派人去才对。他一个郡王,何至于亲自出手行凶。”徒元明轻嗤道。
“七王叔才不会去掳人呢!”徒承基丢下焰火,跑了过来,大声道,“父王亥正带我来给七王叔送花灯,那时,七王叔已经坐在这里与阿砚玩焰火了。”
林砚也追过来道:“我们去看花灯,在街上买了好多好玩的东西。想到信君哥哥一个人在府上过节,就来给他送元宵、花灯和焰火了。信君哥哥说一个人玩没意思,我们又不能进府陪他,所以就在这里玩呀。”
“林大姑娘今日也去了朱雀街?”
林云星含笑道:“晚膳后,父亲带我们姐弟去朱雀街赏灯。我们亥时离开朱雀街,先送了家父回府。刚到这里不久便碰到了四王爷和小皇孙,孩子们陪着郡王用了元宵怕不好克化,便让他们多玩一会儿。”
“贵人们倒是一点不怕冷。”汤长史开口道。
“这位大人有所不知,舍弟舍妹自幼随我习武,且小孩子贪玩哪里晓得冷不冷。”林云星容色不变,“难得年节,就连朝廷都取消了宵禁。林大人,想来我们应当没有违反大靖律法吧?”
“并无!”林钊道,“这是三王府的汤长史,并非我京兆府之人。”
徒元灿失踪,若有万一,三王府的人都要遭殃。汤长史身家性命都系于三王爷身上,眼下徒元义是唯一线索,偏林钊不敢追问,他便以下犯上也要追问一回了。
汤长史见林钊推脱,上前道:“敢问四王爷,因何这般晚前来七王府?林家姐弟身怀武功不惧寒冷,半夜在这里陪信郡王戏耍,四王爷您与小皇孙也不怕冷吗?”
“阿砚不怕冷,我也不怕冷。”徒承基道,“我学武比阿砚晚,但七王叔也教了我几年了。”
“本王倒是比稚儿怕冷些!”徒元明露出袖中的手炉,“不过,你以何身份质问本王?本王和老七一个亲王,一个郡王,即便林钊无圣旨都不能强行让我们回答问题。凭你一个五品长史,也敢来质问吾等。”
“臣所问皆为了三殿下安全,四殿下和七殿下是三殿下的弟弟,难道不想知道三殿下的下落,确保三殿下是否安全吗?”
“倒是牙尖嘴利,你说了我们应当担忧三皇兄,那又怎么会前去掳人。担忧三王爷的安危,不去找人,揪着我们质问是何道理?”徒元明诘责道,“方才你们说有人目击老七掳人,那么目击者呢?何不带过来,让他好好认人?”
“邱武就是目击证人,三王爷失踪时,他就在旁伺候。”汤长史硬着头皮道。
“本王父子加上林姑娘姐弟和在场侍卫随从皆可证明老七一直在这里,区区一个太监竟能推翻我们所有人的证词吗?”
“四殿下方才说是亥正后才来这里。”
“我与父王自宫中出来,便一直陪着母妃。亥时母妃吃了药睡下,我才缠着父皇送我来王府给七王叔送元宵花灯。因中间换了衣服,又做了些准备,出门应是亥正,但从我们府上到王叔府上慢走也不超过一刻钟。”
“我们亥时离开朱雀街,中途送父亲回府,坐马车过来,比四王爷早了片刻,恰好是亥正前后。方才林大人说三王爷在一个半时辰前失踪也就是亥正前后,从朱雀街到王府,快马也要一刻钟。郡王若亥正在朱雀街掳人,如何同时出现在郡王府?”
林钊点头道:“小二亥时三刻左右曾经进房送热水,那时三王爷还在屋内。侍卫在亥时六刻发现三王爷失踪,这就是说三王爷被掳是亥时三刻到亥时六刻。即便是小二送水后,郡王立即出手掳人,在一刻钟内快马赶回王府,也不可能。”
“林大人——”
“亥正前,朱雀街行人颇多,若有人纵马狂奔,定然极为显眼。郡王爷根本没必要这般做,且正如前面所言,郡王要掳人,未必要亲自出手。邱武,你可知诬陷一位郡王,乃是死罪?”
汤长史和邱武还想辩解,街上马蹄声响起,却见一名差官疾驰而来,跳下马背,附耳与林钊私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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