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这不是帮我,而是帮您自己呀!”徒元灿有意避开了忠顺后面的问题。
对于徒元灿的避重就轻,忠顺并没有十分在意:“帮我自己?”
“皇叔难道就不担心徒元明和京兆府知道魏豹因何来刺杀您吗?您若是担心我为庆安侯和世子报仇,大可不必。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外祖父和小舅舅已经死了,难道我要为了已死之人得罪皇叔您吗?”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忠顺亲王沉默片刻才道:“你想要本王做什么?”
“徒元明请了徒元义身边的那对兄弟保护魏豹,要在他们手下shā • rén,我手中暂无这等高手,怕也只有肖杀可以了。”
“肖杀?怕是不行,他在林云星面前根本不敢出手。”
“徒元义废了,林云星是未来郡王妃,不可能亲自前去守地牢。不过是杀一个魏豹,对肖杀应是手到擒来。”
“京兆府守卫森严,即便肖杀能够潜入地牢shā • rén,又如何退出来?”
“皇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肖杀本就是通缉犯,就算他活着逃出来,于您又有何用处?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魏豹或者说出那些秘密。”徒元灿劝道。
屏风后忽然走出一个人,冷冷地看着徒元灿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所以三皇兄勾结了肖杀,还以此来栽赃老七对吗?”
“你?”徒元灿一惊,就见五皇子、六皇子和林钊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你、你们与忠顺联手骗我?”
“三皇兄莫要乱说,是林大人连夜审讯了娇鸾的丫鬟绿芙。在三皇兄‘被绑架’的那三日,绿芙负责送饭菜,她无意间听到了皇兄与绑匪商量合作之事。”
“与绑匪说话有何奇怪?”徒元灿冷哼道。
“与绑匪说话不奇怪,奇怪的是三皇兄与肖杀的对话内容。肖杀的主子是忠顺亲王,可三皇兄却诬指老七。”徒元明叹息道,“绿芙的话,不足以指证三皇兄,所以我们就设计了此局。方才与你说话的是个善于口技的艺人,三皇兄的话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有这么多人证,容不得狡辩。”
“我说了什么了?”徒元灿反问道。
“指证忠顺亲王是庆安侯一案的凶手,试图让人杀魏豹灭口。”五皇子脆声道。
“我姓徒,不姓施,外祖父和舅舅之死固然令人伤心,但我又岂能让皇叔为他们陪葬。那魏豹以下犯上胆敢刺杀当朝亲王,重伤本王的王兄,本王欲除之而后快,有何不可?”
听到三皇子的辩言,五皇子目瞪口呆。他自认冷情冷肺,可与三皇子一比,竟也算得是副热心肠。
“三皇兄果然能言善辩,只希望你这番话也能对父皇说。”徒元明抓起记录了徒元灿言行的那叠供词道,“这份记录,本王会呈给陛下,由陛下圣裁。”
“我无罪!”徒元灿坚持道。
徒元明看着他道:“本王也相信三皇兄无罪,如今有罪的是忠顺亲王。三皇兄是庆安侯的外孙,算得半个苦主,理应出面作证,为枉死的庆安侯父子鸣冤。”
徒元灿进退维谷。
正如他知道忠顺是刺杀庆安侯的主使,忠顺亦知晓他的不少暗昧之举。一旦他当面指证忠顺亲王,焉知忠顺不会乱咬,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悉数攀咬出来。
“忠顺王叔害死外祖和舅舅,皆是我的猜测。本王身为晚辈,无凭无据如何指证皇叔?”
“这个三皇兄就不用担心了,因为魏豹已经招供了!”徒元明道。
“魏豹招供了,怎么可能?”徒元灿想过魏豹可能会背叛,却没想到背叛来的这么快。
“不仅如此,肖杀也快落网了。”林钊好心地提醒道。
魏豹背叛,徒元灿还在想找机会脱身。听到肖杀将落网,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若是肖杀落网,招供出他被绑架时,为了脱身,答应与肖杀合作构陷徒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