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和太子的人具追向云州,两队人马相遇时发生争斗,全军覆没……”
暗三越读越兴奋,一切都在主子预料之中。谁能想到主子就在京城呢?甚至六年前,所有人觉得主子在封地云州,没人觉得历经那一番生死追杀之后,谢延还有胆子留在京城,更何况京城根本没有他的藏身之地,他不可能有任何筹码让人替他掩藏行踪。
谁又会冒着得罪太子和成王的风险,去帮助一个不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帝庶孙呢?
而那次追杀后,谢延心脉受损,养了几年恢复后,上次成王在盘山寺替病重皇帝祈福,谢延被成王人马剑伤心肺。
时隔几年又伤了同一处,皮外伤看着重其实很好恢复,重要的是内里得慢慢养。
暗三读完信抬头,有些意外看到主子微微思索的神色,要知道,主子对这些事情,从来都是波澜不惊,脸上未曾有第二种神色。
“你说——”谢延缓缓开口,“若要脸面好看,旁人歆羡,回门可是要备些什么?”
暗三:???
想到不着调整日外宿的房子元,暗三真心实意道:“女子不是都爱比夫君和婆家,房子元一块去,婆家礼节重些……”
暗三说着说着似乎感觉有点不对,不由慢慢住了嘴。
隔了许久,就在暗三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时,却听主子声音冷沉道:“需什么礼节?列单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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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蘅香院的,婆母的话一下一下敲打在她的心上,匆匆和婆母告退后,朱珠快步走出青褚院,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回去路上,脑中杂七杂八乱想,倒是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
她和陈少瑜的婚事是在云州时定下的,那时候朱家是云州富商,陈少瑜的县令父亲去世后,一直勤于读书中了秀才。
这桩婚约因着朱家看好陈少瑜的读书天分,而陈母病重家资微薄,两家就此定下,不过知道的人不多,朱老爷隐藏着消息想待价而沽,一直没有向外透露。
直到后来朱家搬到京城发展就此断了联系,后来朱老爷得知陈少瑜来京赶考,得了青山书院韩院长的青眼,纵使两家没说,这桩婚事又心照不宣捡了回来。
只是后来换人了。
对朱老爷来说,不管是谁嫁给陈少瑜,总归都是朱家的女儿,都是一样的。
朱珠却忍不住多想两分,婆母为何提起陈少瑜,这桩外人都不知道的婚事婆母不可能知道,当时既没定亲也无信物。
“夫人!”
刚踏入衡香院,阿葡和阿萄两人急急赶了过来,语气慌乱。
阿萄稍微镇定些,快速交代了事情经过,“夫人,方才阿番姐姐检查明日的回门礼,谁知晌午还在的大公鸡这会子不见了!阿番和阿豆姐姐打听到被三爷拿走了,刚要找您谁知道三爷断了腿被人抬回来了!”
朱珠消化完这件事,只问:“公鸡呢?”
阿萄觉得有一丝丝说不上来的怪异,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口气说完道:“公鸡被三爷拿去斗鸡输掉了,刚刚已经赎了回来,只是——公鸡的尾羽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