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明明困得不行,还撑着精神,软乎乎问:“姐姐,可要一同小憩?”
说着欲攀扯上这个所谓的“姐姐”,手臂抬起间露出雪白的手腕和手腕上金叶模样的手镯,微微俯身,欲挽上姐姐的手臂。
谢延眉心一跳,错步避开,抬手扶住朱珠的手臂,目光触及手腕间的白腻,替她扯下袖子,“衣着得体。”
因为倾身的缘故,小姑娘发簪倾斜了一些,谢延又扶正发簪,“去榻上睡。”
榻终究不是可以安睡的地方,一是冬日寒冷,二是……朱珠脱了外衫。
谢延走到外间看书,却仍然能听到小姑娘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朱珠午睡前,定会卸了簪环,褪去外衫,这样睡才觉得舒服。
小姑娘收拾好上床后还不忘了姐姐,因为渴睡,嗓音有些绵软无力,唤着外间的谢延,“姐姐,朱珠将被子暖好了,来睡吧。”其中因为没有汤婆子,被子还没暖呢。
谢延眉心又跳了下,倏然放下手中的书,似乎第一次意识到朱珠和他收集的南海琉璃珠的本质区别。
同样喜爱,同样美丽,只是珠子是死的,朱珠……是女子。